晚上他請許安和與俞笙一起吃了飯,飯後他邀請他們去他的會所玩會,但被俞笙拒絕,許安和也隻得聳肩說了聲抱歉,他很是惆悵的搖頭說:“沒曾想你也淪為了妻奴。”
俞笙麵上一紅,窘迫地說自己去趟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她看見一個美女與許安和坐在一起熱聊著,而王尚已不見了蹤影,她微觸著眉頭慢慢靠近他們,隻聽那美女微笑著對許安和說:“謝謝你借了手機給我,不然我朋友肯定沒法找到我,方便留個電話嗎?說不定以後可以再見麵。”
俞笙聽罷心中莫名生氣,於是心生一計,她走到許安和麵前,抓住許安和的胳膊,生氣的說:“終於找到你了,把昨晚的錢給我,舒服完就想跑,天下可沒白吃的午餐。”
看著美女臉色大變的匆匆離開,俞笙心情大好的揚起嘴角,就在她等著許安和的怒火時,卻見他微笑著將她擁入懷中,她微微一怔,鼻子酸澀不已,以前她胡鬧時,許安和也總是這樣由著她的性子。
自從老宅回來後,俞笙與許安和的關係有所緩和,他總會以各種理由半夜跑進餘笙的房間,與她同擠一張床。比如打雷了,他會說擔心餘笙害怕;降溫了他會說,擔心餘笙踢被子;更離譜的是他說聽到餘笙半夜叫他了。
當餘笙與承宇吐槽許安和那些幼稚行為時,承宇的確很難腦補出一臉嚴肅的許安和,做著那些荒唐事的畫麵。
“你知道最可惡的是什麼嗎?”餘笙深深吸了口氣,幽幽開口:“他居然說的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那你排斥她做這些嗎?”
餘笙認真想了想,搖了搖頭。
“但是我和他不可能回到以前了。”
承宇看到餘笙眉眼散落著憂傷,顫聲問“你做那些,是因為我病情嗎?”
當聽到許安和告訴他餘笙被包養時,他覺得大半的世界都坍塌了,他無法想象她之前經曆了什麼。這些年他一直在她身邊,她不會也沒有必要去做那事,所以他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在他昏迷的那段時間,一定發生了什麼。
“我可以不說嗎?”餘笙將耳邊的碎發撩至耳後,低下頭,掩去所有表情,她實在不願回憶那一個月。
夏承宇看著她,心裏狠狠抽了一下。
晚風微起,吹亂了各自的思緒。
餘笙與承宇吃完飯回到家後,發現許安和穿著家居服,慵懶的半倚在沙發上,隨手翻閱著財經雜誌。餘笙沒有理他,徑直去廚房倒了杯水。
從廚房出來,她聽到許安和的手機一直在響,可他隻是看了上麵的號碼一眼,並沒有去接。
當許安和手機鈴聲隻停止幾秒,她的手機也響了起來。雖是陌生的號碼,但她還是接了。
“喂,請問是餘笙嗎?”聽到熟悉而又焦急的聲音讓餘笙眉頭微皺。
見她不講話,那邊的李曉妍又開口說:“餘笙,當年都是我的錯,請你向許安和求個情,讓他放過曹磊……”
“我不認識曹磊,跟許安和也不熟。”餘笙打斷她的話,急急掛了電話。
她聽承宇說那天辱罵她的那個板寸頭叫曹磊,自己並不認識他,更談不上有什麼糾葛,她不明白李曉妍為什麼會用那‘當年’這個詞。
許安和站起身,走到她身邊,雙手環在胸前,左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戲謔道:“都坦誠相見了,還不算熟?”
餘笙聽了他的話,臉瞬間比熟透的蝦還紅。也是在瞬間,她明白許安和為什麼不接電話。
“為什麼不接?”
“為什麼接?”許安和又重新在坐回沙發,重新拿起雜誌翻看,“我不希望你再誤會。”
餘笙下意識想到‘小肚雞腸’這個詞,但卻不知道應該用在自己還是許安和身上。
“你把曹磊怎麼了?”她不是想幫李曉妍,而是怕許安和做出一些不該做的事。
“隻是讓他在監獄待幾年。”
聽了他好似談論今天天氣怎樣的口吻,餘笙有些生氣。
“他隻是罵了我幾句,你不至於那樣做吧。”
“至於。”許安和放下手中的雜誌,站起身,平靜的問,“如果殺人未遂,你覺得至不至於?”
餘笙如夢初醒般睜大眼睛盯著許安和,她一直以為那件事是李曉妍安排人做的,所以她一直不能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