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唔...”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何會在此處。”
秦薑南半靠在床柱邊，將捂著嘴巴的帕子緊緊攥在手心裏，擰眉掃了眼說話的女子。
口中鐵鏽味彌漫，可秦薑南向來善長粉飾太平，生生壓住了身體不適，將目標轉向門邊。
“別看了，沒人進的來。我來送給你幾個消息，姐姐。”
見秦薑南隨意一眼便目光如炬，雖病的起不來身，那份獨有的清冷氣質不減，還平添了病美人的柔弱。
這讓前來耀武揚威的秦如玉恨的牙根發癢，憑什麼到了這個地步，眼前這女人還有這樣的容色！
轉念一想，聽到接下來的話，保準能看到秦薑南痛哭流涕失態的模樣，又心安下來。
秦如玉慢步走到床邊坐下，給虛弱的秦薑南掖了掖被角，才俏皮笑起來。
“啊，對了，姐姐在等我說話！忘記姐姐如今是啞巴不能開口，都是如玉的不是。”
秦薑南默然垂眸，根本不給秦如玉表演的空間。
這樣的對話這一年多以來，發生過幾次。
第一次秦如玉告訴她太後薨了。
第二次秦如玉告訴她，王爺納側妃了。
這回來了，想來也不是什麼好消息。
“姐姐，王爺有很久沒進你的屋子了吧？真是的，他也太不知道心疼人了。即便如今妹妹是王妃，姐姐隻是個侍妾，王爺哪怕可憐姐姐，也該抽空見你一麵才對嘛。”
聽到秦如
玉嬌柔造作的聲氣兒，秦薑南口中的血腥氣更重了，她盯著被麵上的金線鴛鴦，身體微微發著抖。
秦如玉見狀笑的更歡了，這才是她想看到的。
隨即她硬是將秦薑南緊握的拳頭放在掌心讓，輕輕拍著。
“還有啊，姐姐的那些下人都不會伺候，讓姐姐病的這麼厲害。我已經將她們都關進地牢，想來命硬的也撐不到明日這個時候，放心，姐姐這些時日受的氣妹妹全幫忙你出了！”
秦薑南猛的抬起頭來，眼睛通紅氣命盯著秦如玉。
對方見她這樣笑的極甜，頭上那隻曾屬於秦薑南的紅寶石葡萄串珠步搖晃的歡暢。
“姐姐別急，還有一事要告訴你知道，揚威將軍戰死了。”
秦如玉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陡然冷了，她不再裝模裝樣，惡狠狠掐住了秦明南的手。
“害死哥哥，你害死這麼多人！秦薑南，你就不虧心麼！”
手上被扣出血痕，秦薑南像是不知道疼，一動不動任由作為。
秦如玉說要這些，沒看到預想中秦薑南崩潰的模樣，哼了聲甩下秦薑南的手，起身俯視她。
“好叫你知道，側妃前幾天已經生下子嗣，王爺驚喜非常，竟然喝多了不幸傷身，今早已然身故。”
“如今妹妹我，已然是端王太妃了。”
秦如玉惡意的將這事當到最後來說，就是要欣賞秦薑南悔恨的模樣。
她彎腰下來，臉幾乎貼在秦薑南的臉
上。
“侍妾無子，本該殉葬才是。你這樣的冒牌貨害人精，到底有沒有良心？”
說完她也不起身，二女無話，隻留下滿室空寂。
秦薑南呆坐著，喉頭癢起來，來不及用帕子來捂，一口血就噴在被子上。
鮮紅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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