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再敢行動,看見秦老夫人直咬牙。
秦大爺也坐回了位置上,秦薑南哼笑起來。
“將外祖母給我的東西拿回來,既然祖母和父親口口聲聲的道理,那嬤嬤們就教教二妹什麼叫道理。”
兩個嬤嬤聽得此話雖驚異小縣主的變化,倒是不客氣。
一人按緊了秦二姑娘,一人上手,裏麵裏賞了二姑娘二十個嘴巴子。
秦二姑娘連哭都哭不出來,兩邊臉上頂著紅紅的指印,人都呆了。
誰都反應不過來,向來被公主養的天真良善好欺負的秦薑南,怎麼像是變了個人。
隻有秦大爺剛滿七歲的小兒子,上前來指著秦薑南啐了一口,撒潑大罵。
“憑什麼打我姐姐,你是什麼東西,你根本不是秦家人,爹和娘早就說了,你們公主府不過是我們秦家的搖錢樹,還當自己是什麼東西呢!”
由於公主在場,再是沒規矩的秦家也不敢放妾室出來礙眼,是以這小子被秦老夫人捂住了嘴,不讓他再說話。
“娘?”
秦薑南不像是要生氣,倒是含笑看向秦老夫人和秦大爺。
那幾個全都眼神亂晃,根本不敢與秦薑南對視,但她既然聽見了,怎麼能當沒事。
“這聲娘,就足以說明,祖母和父親的教養的孩子,有多懂規矩。不過是偏房庶子,妾室也敢自稱娘?”
“薑南!不要和你小弟計較,他才這麼大點,他懂什麼!”
“他不懂,
那教他說話的人懂不懂?什麼叫公主府是搖錢樹,哪個又是他的娘!”
秦大爺語塞,秦二爺沒忍住倒笑了一聲,看了這兩父女幾眼,沒再說話。
正廳裏彌漫著讓人難堪的沉默,誰都不在意秦如玉低聲飲泣,全跑去看公主的臉色。
公主早已被這些人惡心的不想再留,但女兒今日要為她出氣,她哪有給女兒塌台子的道理。
明知道她自己這個公主不過是朝不保夕,明知道那個妾室是秦貴妃自小玩到大,更是秦大爺的青梅,她也不在意了。
陛下這個兄長將她的臉踩在地上,讓已然有了小星的下等貨色人來做她的附馬,她是百忍成鋼。
若不是當年合巹酒中的藥,她也不會有薑南這個女兒,多年來她活的像個行屍走肉,愧對兩個孩子。
忍了這麼些年,她不想讓女兒也陪她忍。
從前女兒不在意,她如今既然要爭,那做母親的就隻能為她做臉。
“將範氏帶上來,本宮見她一見。”
秦大爺和秦如玉自然著慌,秦二爺一家隻管看戲,隻有闖了禍被捂住嘴的小兒子不懂什麼意思。
秦老夫人不禁軟了,她是覺得公主這些年不像個媳婦兒,根本不給她臉麵。範氏可是她多年前自己挑的兒媳婦,做妾夠委屈了。
“殿下,她是上不得高台盤的,叫她來沒得汙您的眼,還是算了吧。”
公主不理會自家婆母,公主府的下人自人
將範氏提了來。
範氏長的不錯,多年被秦大爺嬌養下來,竟然看著比公主還要較弱些。
“母親,大爺,公主殿下,傳妾來是有什麼事?”
她此時神色驚慌,那樣子更讓秦大爺心軟成了水。
“公主,不關她的事,小孩子胡說您怎麼還當真呢?”
沒人理會秦家母子的話,隻有公主平靜的吩咐聲。
“杖責八十,活的下來,再說當不當真。”
範氏被壓在當堂,公主帶來的下人自是不留情麵。
雖說打人的是女子,更多的施刑的老手,幾杖下去範氏哭聲就弱了。
“大爺,母親,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