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說法,頭一個在二人腦海中閃現的人就是稱心。
“他真敢下手傷王爺?那是他的親兄弟!這些年王爺一直想將他找回來,甚至想過事情平定後將王位讓給他,他怎麼能對王爺下手!”
玄霜捂著臉頰眼睛不經順著手指流下來,梨煙看的不忍轉過臉去。
“王妃是隨口說的,你莫要胡思亂想,你可是在月中不能總哭的!”
梨煙示意秦薑南不要再提這事,想要將這話題揭過去的心思不要太明顯。
秦薑南卻不以為然,以玄霜的性子就是她不提,她總少不得要哭的,不是為了紀鐸便是為了長安。
為誰哭都是一樣的,還不是照樣費眼睛。
“我是猜著有人動了手腳,並沒有確定就是稱心下的手,可別將這罪名隨便扣在別人的頭上。”
“那你還提,除了他還能有誰!”
連梨煙都指著稱心懷疑呢,莫要說旁人了。
秦薑南又不是來替稱心洗冤的,才不會幫他說話。
“我是讓你們心中有數,不是讓你們非得眼下就得找出是哪個人來不可!如今想確定這點的辦法是我見他一麵,自然就能知曉。”
“你想見王爺?這幾日聽說太極宮那邊是外鬆內緊,連內閣的大人們來了幾趟還沒見著人呢,你如何過的去?”
梨煙到底有了自己人,消息就是比旁的人多。
莊家表哥有些話不敢多與太皇太後講怕老人家不安寧,卻願意告訴梨煙。
玄霜聽到秦薑南
的話停下哭的動作,眼睛定定瞧著她。
“王妃若是要去,我同你一起!我這些年多靠了王爺保著才能活下來,總要看他無事才能放心。”
梨煙看著有話要說,又不敢開口的樣子讓秦薑南覺得她們三人的關係很有趣。
她安撫玄霜,“你好生在此休養,既然人家將你接到宮裏對你便有打算。千萬要保重自身要緊,你總得留著精力看顧長安,跟著我亂跑沒好處。”
玄霜像是若有所思,梨煙趁機問道。
“你打算如何過去,宮裏近來真的不大對。”
秦薑南自信朝她指了指自己的臉,理了理身上的衣裳。
“憑這張臉啊,我好歹是攝政王妃,再不濟也是先帝親封的端寧縣主何處去不得。攝政王無論同我相處如何,我是名義上的王妃為何不能見他。”
說完她看到玄霜與梨煙投過來那股不信任的眼神,衝著她們翻了白眼。
“我將王妃朝服帶來了,實在不行就按品大妝正式去見,誰都攔不得我,就算是陳懷寧大人也沒那個資格。”
瞧著秦薑同南自信滿滿的樣子,梨煙不好打擊她。
若真的是稱心將王爺關了,那王妃在他那裏更不是什麼值錢人物。
而玄霜聽到秦薑南是打算用身份通關,也不再說要跟她同去的話。
她可是正式收到了攝政王休書的人,走到哪裏都不能用側妃名義再行事,身為棄婦與王妃同行探望王爺可不是讓人再說嘴。
於是在未能
勸服秦薑南的情況下,兩人眼睜睜看著秦薑南的身影消失在黃昏的宮道中。
靈芝茯苓很久未在宮中行走,尤其現下敵我不明,她們比除夕那日入宮時還要更緊張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