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川倒在床上,須臾,身旁就傳來均勻而綿長的呼吸聲。
而他閉上眼睛小半個鍾,還沒有睡著,身體已經疲憊至極,腦子卻還處於瘋狂運轉之中,醒醒睡睡再睜眼已經是早上六點多了。
東方漸漸有魚肚白出現在窗外。
陸雲川看了幾眼,又百無聊賴地刷了遍手機裏的信息,輕手輕腳爬了起來,到客房洗漱了下便出去跑步了。
夜晚剛下過一場春雨,江萊睡得很沉。
快要8點的時候,才從睡夢中醒來。
她睜開眼,視線略過空蕩蕩的另一邊床,床上已經恢複了微涼的溫度,也不知陸雲川是何時離開的。
她咂了咂嘴,抱著蕎麥枕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準備起床。
江萊端著水杯本來想去廚房再倒杯水,結果迎麵從那裏邊走出來一個人。
見到來人,江萊嚇得一激靈,差點把杯子摔了。
陸雲川定定與她對望。
“你,你怎麼還沒走呀?”江萊迅速回神,困惑地發問。
陸雲川走過去,伸手摸了下她的水杯,涼的,他眉峰擰了起來:“還喝冷水,過幾天又要說肚子疼。”
江萊:“……”
她一向有痛經的毛病,沒想到這男人將她的生理期記的如此清楚。
陸雲川深呼吸,一把拿過她的杯子往廚房去。
江萊跟上去,小嘴巴念念有詞:“常溫而已吧,算不上冷……”
陸雲川打開飲水機,把杯子放上去加了些熱水,隨之轉過身把她壓在島台邊上,冷著臉教
訓道:“加點熱的再喝,你這毛病平時自己心裏沒數?”
江萊燦然失笑,伸手抵住他的胸口,嗬氣如蘭:“知道了知道了,別教訓小孩子一樣訓我了。”
“你摸哪呢?”陸雲川眼底戲謔,唇角一哂,噙起高高的弧度,“再往下一點。”
她躲閃著,他跟上來。
陸雲川握著她的手往下帶。
柔軟的小手貼著他的衣服撫過他腹部起伏的肌肉。
“……”
江萊火速放下手,轉身去拿加了熱水的杯子,心慌意亂地張了口含住杯沿,抿了兩口。
另一邊,陸雲川已經神色如常地打開冰箱,瞧了瞧裏麵。
江萊養傷那段時間,兩人在家吃飯的頻率漸漸高了起來,冰箱裏的東西還算齊全。
陸雲川在冷凍層找到一塊牛肉,看著還挺新鮮的,又從冷藏櫃裏找到一盒新鮮綠葉菜,就拿出來跟江萊說:“牛肉蔬菜粥吃嗎?”
江萊並不挑食,點了點頭:“我來吧。”
陸雲川闔上冰箱門,沒說話,兀自拿著東西去料理台,把牛肉放著解凍,找了個小鍋抓了兩把米丟進去洗。
弄完這些,開了火煮粥,他去洗菜,切碎,將牛肉切成肉沫。
材料都準備好後,男人一回身,江萊沒在身後了。
她不知什麼時候去了窗邊,正趴在客廳的飄窗台上沐浴著春日的晨光發呆。
窗戶半開著,吹進來的微風與金色的晨光落在女人粉色的睡裙上,那臉被照得像帶了柔光濾鏡般柔和嫵媚
。
長發披散在肩上,露出一截白得發光的脖子和鎖骨,上麵還隱約可見他昨晚留下的曖昧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