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命呢還是歡迎我回家?”男人富有磁性的聲線裏帶著一股濃濃的鼻音,沒等她睜開眼接受事實,她的身體突然淩空躍起。
她輕輕啊了一下,便被那人粗壯的臂膀橫抱了起來。
“程競風!你、你怎麼跑回來了?”她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盯著他下巴冒出的青色胡茬一陣疑惑,伸出手背磨了磨後,他明顯露出了歡愉的表情。
“聽說你能活動了便回來瞧瞧……嘖嘖,你不知道你剛才奔跑的樣子,活像那發瘋的野豬……”這個男人,總習慣拿激動的女人當發瘋的豬。
“為什麼是野豬?”她吸了吸鼻子,才收回手,他便拉住了她的手再次放在了下巴上,她的小手冰涼冰涼的,放在下巴上,就像敷了冰般清爽。
“衣衫不整就是野的。”
不說還好,一說她就來氣:“你不能囚禁我!我要出去!”
“出去什麼出去,那小白臉被我轟走了。”那人劍眉一挑,眼神一斂,抱著她就往回走。
她眯著眼看著他那得意的表情很不順眼,順手就往他下顎猛一磕,頓時,一陣牙關打架的聲音響起。
看著他麵色發紅,她立刻呆呆又突兀的打了個哈欠,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心慌。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經常幽會?”他涼涼的聲音聽去醋意十足。
“我正常交朋友怎麼了?你憑什麼限製我的正常生活!人家陸安丞就比你大度多了,你要是真那麼有魅力,我會愛上別人嗎……”
她的尾音才落下,那男人便將她丟到了地上,然後手指指了指路的出口,示意她走。
被他抱著時,感覺特別舒服,一放下,腳下一涼,立刻沒了之前奔跑的勇氣。
他在前麵走,她跟著後麵走。
那男人存心嘲笑她,走幾步還一回頭看看她……
她繃著臉,沒好氣的垂著頭瞪著眼,直到門前。
“你回來幹什麼?”他問。
事實證明,這男人確實很缺德。你說她回來幹什麼?你覺得她光著腳一毛錢麼有能出去幹嘛?
不是他自個說把人陸安丞趕了麼?好意思問她回來幹什麼!
“你回來幹什麼我就回來幹什麼。”她光著腳就這麼準備走進去時,傭人一下將她攔住。
“小姐,您腳髒,來,套個袋子!”
她當著程競風的麵將那套頭發的套子套到了那彎腰準備給她套腳的傭人頭上,然後大大咧咧的走進了房裏。
那地板剛拖過,她一走一個腳印,還十分得瑟的在大廳將腳踩幹淨了才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