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這會兒不裝柔弱了,腰杆挺得筆直,一張小臉寫滿倔強不屈,如經曆狂風驟雨打擊卻依然傲立的荷花。
謝世清見心愛的人被欺負,也跟著替她解釋道:“真真不是這樣的人,我從懸崖上掉落,又被水一路衝走,那玉佩指不定掉在了哪裏。
況且從我醒來之後就被換上了當地農夫的衣物,真真怕帶著血跡的衣物引來追殺我的刺客,早已燒光了!”
柳蔓秀眉輕挑,陰陽怪氣道:“原來是這樣啊~”
【哼,她明明就是找了當鋪把那玉佩當掉了,那玉佩上有謝家嫡係才有的家紋,當鋪老板不敢私藏,已經帶著玉佩去謝家了!】
皇後精神一振,抬手喚來浣溪,低聲吩咐她去謝家走一趟。
浣溪認真記下,轉身拿著出宮令牌匆匆往外走。
謝世清被柳蔓的語氣膈應的不輕,偏偏有皇後在上邊虎視眈眈,他不敢對這個討人厭的柳貴人不敬。
“世清哥哥,是真真身份卑賤,配不上你,你放我走吧,我不想因為我破壞你和家人的關係。”
白真真抹著淚,顫抖著站起身,“求皇後娘娘放我回家,隻要世清哥哥平安順遂,我也就無憾了。”
說著,她就掙紮著想要脫開謝世清拉著她的手,想要向外跑出去。
“真真不要!”謝世清也顧不得規矩,起身緊緊拉住她的手,一把將白真真按進懷裏,轉身激動的衝皇後吼道:
“長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要罰就罰我,別為難真真,她這樣單純善良的姑娘,怎麼會有壞心思,都是有些人以己度人,故意挑撥是非!”
愛挑撥是非的柳蔓一臉無所謂,注意力反而都集中在白真真身上。
【謝世清這大傻子的腹肌一看就邦邦硬,白真真被他這麼一把按進懷裏,鼻子都撞歪了,看著就疼!】
皇後已經不想理會這個傻弟弟,揮手叫進四個侍衛,將這如膠似漆的鴛鴦分開。
兩個侍衛從左右按著一人,咚——的一聲,謝世清和白真真才離開地板不到兩分鍾的膝蓋又和鍾粹宮堅硬冰涼的地板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聽見這清脆的聲響,皇後胸中的鬱氣消散了些,再一看白真真鼻頭紅腫還稍稍向右歪,皇後就忍不住想笑。
“長姐!”謝世清不滿的叫了一聲,就按皇後示意侍衛拿著軟布塞進嘴裏,一旁的白真真也沒被放過。
【世界終於清淨,不用再聽那個大傻子的迷惑發言了。】
皇後垂眸,在心裏計算著時間,若是順利,此時浣溪已經帶著證據回宮了。
【來了來了,好戲要來了!】
柳蔓剛剛擺好吃瓜的姿勢,浣溪就帶著謝府的管家和當鋪老板急匆匆的走進來。
謝世清還跪在地上,沉浸於傷心一向疼愛他的長姐竟然如此無情,白真真在看到熟悉的掌櫃後卻已經瞳孔縮小,臉色大變,整個人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