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圖南的柔情,從來隻給一個人,那就是木棉。
溫翎婷拿著擦傷藥的手,抬到了一半,都已經開了瓶蓋,手抹了白色藥膏,看著謝圖南接電話,雖然猜到了是誰,臉上卻是著淡淡的笑,“把手伸出來。”
她在等,等謝圖南做出選擇,而出聲,擺明了想讓木棉知道她在,逼謝圖南做出選擇,讓她自己,也能徹底的看清。
謝圖南下意識威脅的看了溫翎婷一眼,剛對上眼神,他立馬轉了過去,對方的語氣已經變了,他耐心解釋,“沒事,我傷了手,在醫院呢,剛剛那聲是護士。”
他說起謊話來,臉色不變,就是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溫翎婷收回了手,看著手上的藥膏,笑越裂越大,卻滿是苦澀,“什麼時候我成了護士了?”像是自言自語一句,她放下藥轉身進了廚房,水開了最大,她拿手衝著,用了洗手液洗了好久,直到外麵掛了電話,她才關了水,沒了水聲,廚房才安靜下來。
她緩了緩情緒,才擦了手出去,謝圖南還坐在那,臉色黑成了墨色,看見了她,臉色明顯更加不好。
“我們本來就是商業聯姻,我能給你婚姻不就可以了嗎,你到底還想要什麼?一次性說完。”木棉剛和他鬧了脾氣,他現在整個人就是處在暴怒的臨界點。
大有她說錯一句話,他就會崩潰的架勢。
“我要你的心。”相反的,溫翎婷很冷靜,沒有生氣更沒有吃醋,坐下來之後,儼然一副談判的姿態。
耳讀目染,她跟著溫梁也學到了不少,商業聯姻嗎?那就好好談談,“你和木棉分開,溫氏和謝氏就是一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然,以我溫家的地位,要什麼樣的人沒有?”這是她給謝圖南的最大讓步,也是她的威脅。
這麼赤裸裸,謝圖南看的清清楚楚,這還是第一次,這麼公式化的進行聊天,不,準確的說是在談判。
利益的最大,有溫氏在,謝家就會青雲直上,不會再被人壓了一頭,但他,需要用木棉來換取。
謝圖南猶豫了,久久的沉默,他都沒有回答。
更多的原因,是溫翎婷的最後一句話,溫家就一個千金,得到她就等於得到了溫氏,這三年來,都是溫翎婷自己在拒絕,以至於謝圖南都忘記了,這個美貌和錢財都坐擁的女人,有多搶手。
“怎麼樣?考慮清楚了嗎?”溫翎婷認為,自己給的時間足夠考慮清楚了,她以前不在意,是因為木棉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木棉嚴重的影響到了她,她不介意用這樣的方式,隻為了留住謝圖南。
說到底,她還是放不下,心裏有的,種種都是謝圖南三年來溫和的樣子,對她的笑,她都記在了腦海裏。
“你一定要這樣逼我嗎?”謝圖南對上了她的眼神,眼看著她點了點頭,露出一抹釋然的笑,站了起來,“翎婷,你變了,一個有交易的婚姻,是得不到幸福的,如果你不想嫁,我就不勉強你,至於謝氏,我相信我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