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又有那麼多的委屈呢?
眼淚從心靈的深處便流了出來,溫翎婷費了好大的功夫才給自己穿好了衣服,然後就蜷縮在床頭哭了起來。
嗚咽的聲音由小至大,溫翎婷釋放著自己心裏的委屈,卻覺得鼻子一直酸酸的,仿佛眼淚流不完似的,昨天晚上那個對待她那樣冷酷的人,誰也不是,而是傅雲深啊。
一直將她當做至寶的傅雲深。
啪嗒一聲門被打開,溫翎婷的眼淚還沒來得及收起,傅雲深就走了進來,氣場冷酷的身影驀然的出現在麵前,溫翎婷有些無法收住眼淚,眼眶發紅的看著他,咬著嘴唇,害怕他看出來她現在對他有所隱瞞。
傅雲深在那一刻心痛了一下,很快煩躁感就將這一切壓了下去,冷嘲的道:“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在我麵前哭麼?”
是,她現在什麼資格都沒有。
溫翎婷自己知道,然後忍住了委屈,擦幹眼淚:“我知道,沒有。”
可是她現在渾身火辣辣的疼痛,讓她卻很想哭。
若是從前,傅雲深肯定會心疼的過來將她擁入懷中,然後小心翼翼的為她上藥。
溫翎婷想到這裏,不禁眼前有些發怔,然後傅雲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自己的跟前,然後丟過來一個白色的小瓶子:“給你藥,自己塗吧。”
溫翎婷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傅雲深是來給自己送藥的。
此刻看到她脖頸上露出來的部分的紅印,傅雲深微微蹙眉:“塗完了出來吃飯。”
溫翎婷微微有些發愣,不禁搖頭苦笑:“我已經穿上衣服了,不想再脫了。”
現在她身上實在是沒有力氣,不想再折騰了,即便她知道,現在若是不塗藥,身上被弄傷的地方可能會好的比較慢。
“我不想再重複,還是說你想讓我幫你?”傅雲深冷漠的道,聲音裏沒有絲毫的溫情。
溫翎婷蹙眉,委屈的一瞬間收住眼淚:“我知道了,我自己塗。”
傅雲深出去之前,目光終於動容了幾分,他微微閉了閉眼,最終還是走了出去。
溫翎婷脫掉了衣物,勉強的給自己塗著藥,渾身上下都塗過之後,就隻剩下一個地方,她不禁輕歎一聲,這算什麼,那裏就算了吧。
正想著,沒想到門又開了,溫翎婷以為是傭人,連忙將一旁的毯子蓋到身上,然後看到走進來的是傅雲深。
“你來做什麼,我還沒有換上衣服。”溫翎婷並沒覺得好受一點。
若是從前的傅雲深,她不會覺得這麼緊張不安,會覺得傅雲深渾身都充滿了可以靠近的氣場,可是現在他在她的眼裏像個惡魔。
昨天晚上她不會忘記傅雲深是怎麼樣對待她。
傅雲深走過來,大力的將毯子拉開,溫翎婷尖叫:“你這是做什麼!”
“給你塗藥。”傅雲深蹙眉:“過來讓我檢查一下,是不是都塗完了。”
他剛才走出去之後就想到昨天晚上,光在溫翎婷的後背上他就大力的弄的她好幾處有點淤青,她一個人怎麼可能夠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