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當初語言震顫,我不相信我為別人所算的天命,我不甘心,我不願靠騙術來維持生存,我相信老頭子的話,所以這一天我生日我決定去見見那個能告知我姓氏名什的人.
四年內,我算的卦數不勝數,但我從未給自己算過的原因也就在於次.
夜,寂靜淒涼,這一夜不比以往,我沒有象以往的夜裏那樣被凍醒,而是站在舊廟之上任輕風拂動我破舊的衣裳,一股股暖流仿佛湧入心底,今日注定不凡,我不在是風餐露宿的乞兒,我要有我自己光彩的人生!
昨天的夜境幕幕在腦海浮現,我失常的狀態竟被小飛發現,他對我眉飛色舞,嘻笑道:“又在想飄香院的女人啦?”
我裝出怒相,一腳將他踢遠道:“是你在想吧,好了,你躲在這我去擺設一下!"
小飛右手示意成功!
我便抱著八卦盤以及各種算命器具坐在了觀音廟的門口,響應起了我的吆喝!
“巧得天道,卜知生死”小姐卜一卦吧。
一個嬌豔女子濃裝厚粉,身披祥雲花樣綢緞,煙霧繚繞下顯的格外耀眼,女子對我微微一笑道:“老娘的心上人滿城都是,小兄弟不如給我十兩銀子,你也嚐嚐心上人的滋味兒!”
我小臉一紅瞬間無語,尷尬之際,小飛神秘出場,一聲清脆的呐喊引的整條街上人的目光。
“你的卦可真準啊,自從你幫我算過卦以後,我的身體比以前強壯多了,原來連螞蟻也踩不死現在能打死一頭大象.”雖說幼稚，但還是起到了吸引目光的作用，很快圍上了一群好奇的人。
“吱吱”金屬摩擦的轉動聲響起,光芒由卦盤上引,濃綠色的華光會聚起來,仿佛真的森羅萬象蘊有人生.求卦解卦的人接連不斷,這是這一年內生意最好的一天，小飛經常誇我有經濟頭腦,我總會說:“行行出狀元,老子做哪行都是狀元!”
白花花的銀兩在我麵前被視如糞土，小飛反而目紅耳赤,清楚的看見他嘴角與手指齊動,正在算自己應得的錢.
而我,則聚精會神的望著徘徊在四周的身影.夕陽西下,留下一片片的光暈,人影散盡,我的心也跟隨著越來越稀少的人欲變陰暗.
小飛焦急地催促著我:“老大，走吧,觀音廟都關門了.”我直到望見街上最後一個人消失在巷口才失落的收起卦盤,一天的忙碌讓我的精神幾近崩潰,右手拿起錢袋.
整整一百二十八兩銀子,在平日大半年也賺不了這麼多,全部塞給小飛道:“拿去吧,我去睡覺啦,給老子帶宵夜回來知道麼?”
小飛大喜,顫抖的雙手接過錢袋也一溜煙兒地消失在巷口.剩下我自己孤單的站在街上,收拾八卦器具,如失魂的走肉返回舊廟.
午夜,風波突起,疏散的狼煙掩蓋了滿月的光,微弱的風刺入骨髓更令人發止,我躺在草墊上,準備進入夢鄉.
“噌”破碎的木門緩緩被推開，我揉了揉眼，激動的坐了起來。
來者右手握著八卦盤，幾乎與我的一模一樣,乾、兌、離、震、巽、坎、艮、坤八個卦眼閃著金燦燦的光芒,我清晰的看見他的頭光禿禿的,長著一把一尺長的白胡須.
老者施以佛禮道:“道家、佛家都屬天道,師兄盜“卜天卦”師傅很是惱怒,速速與我回寺吧!”
我雙手發涼直涼到腳底,心中暗叫不妙,老頭子講的故事是真的,關於佛道的爭鬥問題我早有耳聞.
而且據老頭子說:“這個追殺他的老禿驢法術高強,他師傅就是當今的護國法師.”
老頭子也是被他傷至重傷所以才把“卜天卦”交給我的.我心中暗忖,卜天卦交給老禿驢以後又要去要飯了,不交給他,恐怕今天晚上是不容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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