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掌教都暗自盤算起來,我在一旁療傷,滄月修為果實太高深莫測了,那麼急促的防守都能把我打個半死,反而我的天地元力加上半生不熟的殘天噬魂妖術都奈何不了她,要是不好好修煉,恐怕我真的是要凶多吉少了。
上官冷玉美目閃爍著,為我細心療傷,溫軟的玉手拂過我的身子宛如雪中送炭,幸福的我都快吐血了。
另一方麵,謝忠一請戰到無人敢應戰啦。
我心道:“這老東西明裏積極參戰,實際還是給各掌教施壓,老東西也很可能有空的修為,誰也不願意去接他的招。”
“謝道友,看來沒有願與你邪雲天合作的門派呀!”玄天道尊微笑道。
“所以十六派本無聯合之心,滄月掌教與陳掌教或許私下商議,那也作罷,幹脆其餘各派各歸各地,休要在此浪費時間了!”謝忠嚴肅地道。
我聽的瞠目結舌,原來我是代表聯盟中弱的一方和滄海殿共抗妖軍的,不要說顛漪派門人弟子全跑光了,就是全盛時期也比不上滄海殿啊,怪不得滄月同意和我一戰,原來她想斷我的後路,早知道還不如和流雲派聯合呢,這下孤身一人老子又水深火熱了。
謝忠這麼一說,其他掌教即使有聯盟之心也不敢多言,聯盟就要與謝忠較量,不聯盟妖王橫掃的趨勢已然明顯,但誰也不願意惹上邪雲天這條毒蟒,如果實在不行就隻有玄天道尊親自出馬了,若是贏了還好,輸了就輸掉了碧落至尊的位子。
我暗叫老狐狸太狡猾了,若我以後與他為敵,不如直接躲到妖蝠洞裏去,還可能保命。
“鄙人願與謝掌教聯合,邪雲天地處西南正臨近我流雲派!”上官雷橫微笑道。
我心中有了一股莫名的感動,可能是為上官冷玉,為她有一個這樣仁義不顧自身利益而顧全大局的父親而驕傲吧。
同時我也擔憂起來,上官冷玉眼神複雜地看著她的父親,一個光芒萬丈的仁義之君。
玄天道尊親自站起身,對著上官雷橫深深一揖。
謝忠麵色鐵青,嶽父大人兩次壞了謝忠的好事,如今一定氣到了屁眼。
寂月台將二人移至中央,條條淡得近乎透明的水幕將兩人與我們隔開,燕靈玉急的坐立不安,上官冷玉也很緊張美目秀麗中多了幾分慌張。
一開場裏麵二人分別飲了藍靈美露,謝忠右手單掌向下左手向上寂月台風波四起,二人鬢發飛揚,陰冷之氣即使有水幕相隔,我幾乎也感覺的到。
上官雷橫周遭泛起團團乳白色的大雲朵將自己團團圍住並不斷向上托起,陰風所觸,雲朵也絲毫不讓,宛如實質。
上官雷橫繼續向上飛浮,虜至了夜空上方,滿天星鬥的極夜忽然冒出些許純白的雲朵,十分詭異。
謝忠麵色漸漸陰沉下去,烏黑的頭發變得有些晦氣,四周陰風開始怒吼起來,宛如鋒利至極的劍氣割得麵前水幕絲絲作響。
雲朵斷斷續續彙聚,最終合為一個百丈高的雲山,雲山逐漸幻化成一個巨大的雲人,俯視八方。
眾人皆發出驚呼聲。
“嗖”巨人的重拳砸向了謝忠,謝忠絲毫不動如刃的氣流令巨人的重拳未進,便被割了個粉碎,謝忠一聲清嘯,隨即做出了手握劍柄的姿勢。
“以氣為劍,是虛中生妙,謝掌教由技入道法術造詣在碧落堪屬三甲。”一個長發捶背,麵色陰紫,身著灰色布衣的中年男子評論道。
聞言一驚:“以氣為劍?那不是吹口氣就能把人吹死,他還是人嗎?”
“少見多怪,老子放個屁就能殺人!”東皇珠不忿地道。
“少吹大了你,那家夥是誰?”
“那家夥不簡單,應該是思劍羅宮的少宮主,大爺我從不把他們放在眼裏。”東皇珠沾沾得意地說。
“謔”謝忠雙手始終保持握劍姿勢,仿佛他手中真有一把利劍,一把藏匿在深處的劍隨時都會射出。
她將雙手高舉過頭,仿佛一把神劍被他握在手中。
巨人一陣怒吼,拳頭凶猛地砸向寂月台上的謝忠,後者一聲清嘯,雙手黑芒大盛,手心之處,點點黑光閃動,一種異常的靈力被催發而出,割得巨人的大手化作點點白霧又浮回巨雲中心。
“這樣下去對嶽父大人很不利啊,怎麼能傷那東西?”我問道。
“謝忠的法術實在太強了,和我原來主人都有得一拚,他的劍術造詣在碧落都是數一數二,為你嶽父準備葬禮吧!”東皇珠毫不關心的道。
我急的火冒三丈,恨不得衝上去。
謝忠雙手垂下,握劍的姿勢仍保持著,手中一道道黑色的光亮忽隱忽現。
“去”謝忠一聲爆喝,氣劍破雲宛如撕空裂月,丈高的巨人被氣劍割了個粉碎逼的上官雷橫被迫現身。
上官雷橫臉色有些幹黃但仍英氣十足,謝忠則雙眼全然冒出黑光,宛如一個厲鬼。前者並不氣餒,腳下潔白雲朵攀升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