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14日
“鈴鈴鈴~鈴鈴鈴~”鬧鍾突然響起,驚醒了熟睡中的安寧。
煩死了,又要起床了。
安寧從床上坐起來,搓了搓臉,又揉了揉眼試圖讓自己精神一下。
老媽已經在做早飯了,安寧準備去洗臉刷牙。
“今天準時起床沒用我叫你呀。”老媽聽見安寧起床的動靜,從廚房喊道。
“鬧鍾今天嚇到我了。”安寧睡眼惺忪的一邊說一邊走向衛生間。
等洗完臉刷完牙,老媽的飯也已經做好端上來了。
安寧喝了杯水,坐下不緊不慢的吃著早飯。
十分鍾搞定,剛好六點半,安寧穿上校服,背起書包,準備去上學了。
“媽,我走了。”
“好,路上慢點。”
“知道啦。”安寧邊喊著邊關上門。
騎上我心愛的小電動,又是厭學的一天。高中的學習生活枯燥乏味,對於不愛學習的安寧簡直是煎熬,但又不得不這樣。
秋天的早晨涼颼颼的,路邊的銀杏樹被風一吹,銀杏葉鋪滿地麵。
剛騎著電動到了學校,安寧就打了個哈欠,還沒開始上課就犯困,真不知道一會兒上課該怎麼辦。
“安寧”
安寧隨著聲音轉過頭,同班同學趙曉河正跑向她,“安寧你今天好早啊。”
“別提了,早晨沒睡夠自己就醒了,快走,我要去教室趴著。”安寧拉著曉河快步往教學樓走去。
“睡什麼睡,今天你不是值日嘛,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值日特意早到。”
“啊?還有這種事情,我這個腦子現在渾渾噩噩的,感覺記性好差。”
“一會兒把你的英語作業借我抄抄。”曉河挽著安寧,笑嘻嘻地說
“英語作業?我應該是寫了吧,壞了,不會什麼作業都沒帶吧!”
“你不會沒寫作業吧,你怎麼了,腦子壞了?”
“逗你玩呢,怎麼可能!”
可能來得有點早,教室裏來的同學還不算多,安寧走向自己的座位,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油然而生。
同桌的位子空空蕩蕩,我去,同桌是誰啊?我腦子秀逗了,還是我生病了。
安寧一邊疑惑一邊打開書包,又很熟練的拿出書本,放進抽屜裏。坐在椅子上環顧了一下教室,看著黑板靜靜地發起了呆,腦子裏空空蕩蕩。
“走啊安寧,做值日去啦,發什麼愣。”
安寧回過神,看到王思佳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媽呀,你嚇死我。”
“走啊走啊,正好順便小賣部買個麵包。”王思佳遞過掃把給安寧。
到樓下,安寧走到班級的值日區,有幾個班裏的同學已經開始掃地了。
秋天做值日真是很氣人,葉子掉到塑膠操場上,難掃得很,好不容易掃到一堆,風一吹葉子跑的倒是很快。兩個人一組一個掃一個收,折騰了半小時總算搞定。
“回去吧咱們,快上早讀啦!”說話的是小組長王飛。
“思佳你回去吧,我把垃圾倒了,你趕緊回去把早飯吃了。幫我順便把掃把帶回去”。
“等會你吧。”思佳接過掃把,對安寧說。
“不用不用,你去吧,一會兒早讀你就沒法吃了。”安寧邊說邊往垃圾站走去。
明明很熟悉,可是怎麼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安寧邊往教室走,心裏一直在犯嘀咕。
走進教室,班裏的同學已經都來了。有的在奮筆疾書補作業,有的在吃飯。
安寧看到了,她的同桌張雨晨,他拿著書正在低頭看的認真。她抿了抿嘴,突然感覺自己開始氣短,呼吸也慢慢加快,安寧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
我是在緊張嗎?安寧心裏這麼想。
“安寧,快快,英語作業。”曉河看見安寧回來了,大喊。
正在看書的張雨晨也抬起頭望向安寧。
突然地對視,嚇了安寧一跳。她趕快轉移目光,看著曉河:“來了來了。”
張雨晨一直盯著顧安寧,一直看她坐下。
安寧坐下後,沒好氣的扭過頭:“看什麼看。”
“你有病吧。”張雨晨回了一句,隨即接著看書。
安寧拿出英語作業,起身拿給坐在最後一排的曉河。
回到座位,安寧還是對這一切感到疑惑,哪裏不對也說不上來,但這種感覺很奇怪。
一陣打鈴聲把發呆的安寧拉回現實。語文老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講台。安寧拿出書,從餘光隱約感覺張雨晨正看著他。
安寧滿是疑惑皺著眉頭轉過去看著張雨晨:“你有事麼?”
張雨晨把靠著牆的身子立起來,扭了扭脖子,突然靠向安寧:“沒事。”
安寧下意識的往後躲了一下,她看著張雨晨,濃密的眉毛下,一雙大眼睛盯著自己,大大的雙眼皮顯得他的眼睛更大更有神,高挺的鼻梁,又粉又嫩的嘴唇,看的安寧又開始呼吸急促。
安寧深吸了一口氣,憋住,又長長的呼了出來。這讓她感覺舒服多了。
“懶得搭理你。”安寧白了他一眼把思緒轉移到課本上。
半個小時的早讀時間過得還是很快的,課間休息十五分鍾後,8點就要迎來第一節課了。
“起來,我要出去。”張雨晨對安寧說。
教室的布局是一共六列,兩列並在一起是一桌。第一列和第六列的同學都是靠牆而坐。張雨晨要想出去就要安寧起身才可以。
安寧站起來,到桌子邊給他讓路。
突然張雨晨把胳膊搭在安寧肩膀,“來練練啊。”
這話這動作直接讓安寧懵了,我跟他這麼熟麼,練練?練什麼?
安寧低下身子順勢把他的胳膊拿開:“別煩我了。”
沒成想張雨晨又抓起安寧的手腕,抓著她往教室後麵走,邊走邊說:“我看你就是缺練了,今天這麼囂張。”
突然安寧想起來什麼,自從有次周末去練柔術被張雨晨遇到,在班裏經常被他嘲諷說花拳繡腿,誰也打不過,常常課間非要拉著安寧在教室後麵操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