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宜一個躲閃不及,嚐到他手指的味道。
帶著煙味。
她羞怒的撇開臉,往後退了兩步,看向四周。
好在剛剛看到炸藥,許多人都不敢在原地停留,生怕禍及自己,早就跑了。周圍隻是寥寥幾個人,都離得很遠。
她將手袋的拉鏈拉開,露出縫隙。
他要是再將手伸過來,她一定會先用刀斷了他的手指。
“一把水果刀可不能拿我怎樣。”
男人看到她的動作,無所謂笑笑,“在你用那把水果刀殺了我之前,我保證,你會先脫光了躺在我的床上!”
他又問,“叫什麼?”
知曉他不是善茬,宋徽宜更不想回答。
她警惕他,眉宇間盡是不耐煩:“這位軍官,我是無辜受害,這個問題我無需回答。”
“是嗎?”
男人深吸了一口煙,將繚繞的霧氣吐了出來。
抽煙讓他很放鬆,他懶洋洋的站著,像是軟了骨頭,沒個正形。
青煙模糊了他的臉,隻聽到他爽朗放肆的笑聲,“我懷疑你是他的同夥,要帶回去嚴查,到時候你的祖宗十八代我都能查得明明白白。”
他又道,“不過一個名字,就不樂意了?”
眉間沒有一絲不悅,連威脅她都是笑著的。
這裏都是他的人,他占了優勢。
他扔了煙,踩滅,又朝她走近。
才剛走了一步,宋徽宜倏然將手伸進了手袋,將裏麵的刀拿了出來。
男人比她更快。
她還沒看清他的動作,就感覺他已經貼近了她,手腕一痛,手中的水果刀下一秒就落入了男人的手中。
宋徽宜麵色大變。
男人握住水果刀的瞬間,悠閑自在全然不見,麵色瞬間冷厲了下來。
他捏緊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眼底笑意收斂,隻剩意味深長。
“這下好了,一個名字已經打發不了我了。”男人將刀收進口袋,“自己走還是我讓人幫你?”
東西在對方手上,宋徽宜失了先機。
她抓緊手袋,咬牙:“自己走。”
她抬腳欲走。
“我改主意了。”
男人大手一撈,將她圈進懷裏。
寬大厚實的手掌撫上她的腰身,握住,曖昧的上下滑動了一下。
手往上走時幾乎要貼上她的胸側,往下走又掐住了她的腰,“我扶著你走,更好。”
他順手提起地上的皮箱。
宋徽宜氣急敗壞。
遇見這樣蠻不講理的兵痞子,說的話根本就是放屁,她掙紮也掙紮不開。
他力氣好大!
她無奈,又失了刀,隻得張口咬他。
偏偏這人一身硬邦邦的肉,她還沒咬疼他,牙齒先酸了。
她強不過他,隻得憤憤道:“不要臉!”
她的臉氣得漲紅。
“女人乖一點才可愛,張牙舞爪過頭就不討喜了。”
他似乎將她剛剛持刀對著他的事情忘記了,心情頗好的摁住她的頭,拍了拍,
“一會兒讓你慢慢咬,咬哪兒都行!”
男人言語曖昧。
縱使宋徽宜有再多的話想說,也抵不過這樣一個葷素不忌的男人。
他簡直無法無天!
路上隨便看到一個女人就要調戲就要睡,還說些放浪形骸的話!這樣強搶民女,軍政府竟如此縱容下麵人的放蕩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