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爹爹是太過於想念她,便
裝模做樣的摸了摸臉:“是啊,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都要被爹爹看出個洞了!”
“我是看你回來什麼都不說。”
宋沛文又望了她一眼,“早上軍政府的副參謀長被抓,他在洋山碼頭劫持了人質。你低頭就皺眉,脖子可是受了傷?”
他還聽屬下說,沈聿青帶走了那名人質。
如今想想,就是自己的女兒。
哥哥弟弟們一聽,麵色一凜。
光顧著高興了,都沒注意到她的異常。
幾人異口同聲問道:“受傷了?嚴不嚴重?”
“一點輕傷。”
見他們一副不信的樣子,她將脖子上的絲巾解了下來。
她仰起脖子給他們看,
“那人拿刀抵在我的脖子上,受了點皮肉傷。沈……少帥審問了一番,我想軍政府和青幫雖說一明一暗,但也不是水火不容,便主動告知身份,他著人給我上了藥,就送我回來了。”
她掩下了其他的事情。
宋沛文嗯了一聲。
他又道,“沈聿青這個渾小子,早不把周成國逮了,非得抓了人質才逮!”
宋徽宜聽得有些懵。
她猶豫過後問出口:“他也算是救了我一命吧?”
雖說她手上有槍。
周成國畏懼沈聿青,注意力全部在他身上,沒發現她的小動作。
緊急關頭,她也會趁他不備開出那一槍,自己救自己。
“他這人就喜歡遛兔子。”
宋名立笑她天真,解釋道,“他好玩弄人心。讓兔子以為自己能跑,生了希望,然後手起刀落,結果了兔子。”
宋徽宜:“……”
她問,
“要是沒有結果,可是那人還有價值?”
宋名立點頭。
宋徽宜陡然想起他扔飛鏢的動作。
幾乎是眨眼之間,她都沒有看清就中了胸口,偏偏又偏了一寸,要不了性命。
他自信,甚至都沒有問周成國是否活著。
宋徽宜暗自咂舌。
這倒有點像他。
懶洋洋的,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炸藥都不足以讓他覺得害怕,甚至危急關頭收了自己槍,讓別人看不透他。
放鬆別人的警惕,然後一刀致命。
“看來你對他也有點了解了。”
宋沛文善於觀察,注意到她臉色的變化,“是發生什麼了?”
“也沒什麼。就是人家威脅他他還把槍收了,揚言要是有膽子把他也炸死,還諷刺那個什麼副參謀長不敢。”
宋徽宜搖搖頭,
老實道,“我當時覺得這人瘋了,他不要命我還要命呢,大哥這樣一講就對上了。”
宋月成道:“少和他接觸,賣了你還得幫他數錢!”
他提到沈聿青都氣急。
他可沒少吃虧。
每次合作,便宜沒少讓沈聿青占。
宋月成總罵他比他們還黑。
宋徽宜應下。
她又問,“爹爹,今日被抓的是軍政府的副參謀長?是為何要抓他?”
副參謀長,身份地位也不低了。
能坐到這個位置,不僅要有功有勞,還得是督軍非常信任的人才行。
這種人軍政府輕易不會動。
“不知道,軍政府的秘密沒那麼好打探。”
宋沛文已經派人打聽,還沒有結果。
宋徽宜便沒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