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看樣子白小弟這是又看到什麼好東西了。”令狐飛燕摩挲著下巴嘿嘿一笑。
“估計又是哪門哪派在牆角堆灰用的偏門典籍。”
俞先覺用手擺弄自己的拂塵,隨口說道,似乎最近天幹物燥,拂塵上的毛質都有點亂了。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這麼倒黴催的,到時候這小子還得抓著人不放,問東問西的。”何大山鬱悶的說道。
因為論起比較偏門的修行之法,他們昆侖當屬世間第一。
畢竟西昆侖那個地方,仙蹤神跡太多,流傳下來的各種中古法門也不少。
昆侖派的祖師爺開宗立派的時候,那是在昆侖山中摸爬滾打多少年的老狐狸。
知道的、找到的、偷偷藏匿的、融入自家門派武學的,不在少數。
所以白靜遠看到很多奇異的功法理論時,都托著何大山講解,這簡直就是人世間最痛苦的一件事。
“哈哈,誰讓你家門派是‘練氣派’一支,白小弟那是相當熱衷於練氣方麵的。”
令狐飛燕勾著何大山的肩膀,帶著一絲揶揄。
“啊!你可別說了,上次那本《太清罡氣》,白小子纏著我小半個月,太痛苦了!”
何大山抱頭痛哭,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即便是修心養性極好的智明大師傅,那雙捏著佛珠的手都不禁一顫。
“嗬嗬,你這算什麼,我家那本《獨孤九劍》的破劍譜,這家夥都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翻出來的。”
“我說那本劍法不屬於華山派,隻是代為保存下來的,就這還拖著我研究一個月,最後來一句:好像和預想的不一樣。”
“我去!氣死我了!”令狐飛燕咬著牙,惡狠狠地吐槽白靜遠的不幹人事兒。
“我家那本《上清秘錄》還有《七傷拳》也被抓住了。”崆峒派的飛雲扶額歎息,一股疲憊感生出。
“還有我家的《三陽功》,說了已經失傳了,還不信......”靜怡師太委委屈屈的在那裏撇嘴。
“貧僧這邊《易筋經》、《洗髓經》、《太虛真經》、《太玄真經》、《六合真經》都被白施主翻得差不多了。”
智明大師這一開口,全場肅靜,所有人全部呆愣原地。
半晌過後,何大山不禁喃喃自語:“一本半個月,五本這是兩個半月啊!”
大家嘴角抽搐看著一臉苦瓜相的智明大師,紛紛心裏默哀。
“嗯,怎麼說呢,您老家大業大,是該能人所不能。”
令狐飛燕不合時宜的禿嚕了一句,讓一直涵養極好的智明大師,額頭青筋暴起,似要佛陀發怒一般。
“咳咳,少說兩句,少說兩句。”
何大山連忙打圓場,知道這裏邊智明大師是最痛苦的那個人之後,他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好了。
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自己的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這些當初從白靜遠嘴裏流出的小金句,現在對於何大山來說是相當的經典啊!、
“咦?不對啊?咱們扯了半天,老俞,你家裏啥情況啊?!”
何大山突然反應過來,看著在一旁壓不住嘴角的俞先覺,一臉驚異。
“我這邊,白兄弟可沒時間找我。”俞先覺再也忍不住,麵露猖狂的笑出聲來。
“憑啥?!”×5
“誰讓他獲得修習《三豐神功》的機會,天天有我派祖師盯著,哪有時間找我。”
俞先覺越說越開心,心裏邊怎麼感覺那麼的透亮和舒爽呢!
“幹!這特麼也行!”何大山低聲暗罵一句。
“真玩賴!”令狐飛燕嘖嘖兩聲。
“就是就是!”靜怡小聲附和。
“友盡了。”飛雲一副惆悵的表情。
“貧僧想和餘大俠好好論道一番!”智明眼神中帶著一絲怒火。
“額(⊙o⊙)…沒必要啊,咱都是多年老友,不興這一套。”俞先覺話音落地,拔腿就跑。
“想跑,門都沒有——!”
一時間,夕陽西下的補天閣駐地中,五大門派圍攻武當派的勝景,再次出現。
聽到如此吵鬧的聲音,始作俑者的白靜遠微微回神瞅了一眼,有些無奈加無語的來了一句:“都多大人了,還這麼吵吵鬧鬧,就不能學學我,做個安靜的美男子?”
嗯,果然還是那個腹黑無恥的白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