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所屬揚州之宣正四年的稅銀,在這裏吧!”
白靜遠如此直接的問話,一下子把氣氛推向劍拔弩張。
近處的青壯年紛紛拔刀相向,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架勢。
“嗯,看樣子確實在這了,白某人沒有什麼懲凶緝惡的念頭,大家的情況我也多少了解一些,多餘的話咱們不多說,稅銀乃是國之根本,希望崔寨主及各位能夠交還。”
“這樣一來,一方麵朝廷會放棄對你們的搜捕,一方麵我也可以早點交差,何樂而不為呢!”
白靜遠很隨意的說著兩句廢話,畢竟是個人都知道,吞下去的東西,哪有奉還的道理。
“白四爺如此坦誠,崔某也沒必要隱瞞,是的,稅銀是我們崔家寨劫走的,但是現在,並不在我們的手上。”
白靜遠緊盯著崔姓男子,微微一笑:“你叫崔杼是吧?”
“嗯?!”聽著白靜遠突然叫出自己的名字,崔杼有些奇怪。
“前淮南崔家堡少堡主,姑父姑姑為前揚州知府寇隨及其夫人崔雲瑤。”
“這位寇沐小姑娘,就是寇隨之女,你的小表妹吧!”
聽著白靜遠竟然一一道來自己的身份,崔杼神情一緊,聲音冷冽的問道:“你敢刑訊逼供?!”
“哎哎哎,怎麼說話呢,白兄做事向來光明正大,怎會幹如此無恥之事。”林遠之有些揶揄的回答。
這話倒是引得白某人翻了個大白眼。
“呐,想知道我是怎麼了解到這些的?”看著有些走神的寇沐和崔杼,白靜遠笑眯眯的勾著林遠之的肩膀。
“不妨問問這位被你們差點害的家破人亡的福威鏢局鏢主如何?”
“你少拿我打岔,有些話出我口,入你耳,別想我再說第二遍!”林遠之打開白靜遠的手,臉色有點漲紅。
“好好好,不扯了,這篇掀過去,行了吧!”白靜遠也止住調笑的話語。
“幾位,白某人今日前來也是帶著誠意的,不然你們覺得這位小妹妹能帶在下進山,找到你們藏匿如此隱蔽的寨子嗎?”
白靜遠語氣溫和的說道,似乎並不打算和對方展開交鋒。
“沐兒表妹?”崔杼神色疑惑的問道。
“嗯,白四爺確實是孤身一人前來的,沒有安排任何人手跟著。”寇沐點頭回答。
“白四爺果然藝高人膽大,崔杼佩服!”青年抱拳一禮。
“崔兄,你若有心,不妨告訴在下這次事情的前因後果,當然,若是有為難之處,白某也不會勉強,但是那批稅銀,希望你能交還。”
白靜遠語氣淡定的跟對方談論相關事情,也不避諱這裏的人員。
“恕在下無能為力,那批稅銀,已經被轉移出天柱山,至於下落,崔某並不清楚。”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白靜遠瞬間變換氣勢,以咄咄逼人的態度逼問著崔杼,迫使眾人呼吸一滯,大氣都不敢出。
“白四爺,既然您能讓小妹對您言聽計從,證明您確實沒有暗害我們之心,但是,我們所做之事兒,也是受人所托。”
崔杼抱拳一禮,神色盡量平靜地說道。
“何人?!”
“具體我們並不清楚,隻是一個神秘組織的人找上我們,希望我們能夠去幫他們做一件事,並且揚言我們不做,就讓崔家寨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天柱山。”
看著表情略顯真誠的崔杼,白靜遠眉目一挑,將氣勢收回,嘴角一笑:“我不信你沒有留下後手。”
聽到此話,崔杼眼神數次變換、神色猶豫良久後才沉聲說道:“在下確實有偷偷留下一點東西。”
“如此那就麻煩崔兄了,我不需要你去和那個組織麵對麵,隻需要給我個想要的答案就可以。”
看著白靜遠不像說假話,崔杼緩出一口氣,抱拳感謝。
“另外還有件事情,是關於我這個兄弟的。”
林遠之聽到這裏,先是微微一笑,再和白靜遠對視一眼,才沉聲開口:“崔兄,咱們換個事情談談,你們擅自劫掠稅銀,導致福威鏢局被害一事兒,不想給個說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