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事麼？”淩波騰了把凳子，讓小姑娘坐下。
“淩波姐姐，我……你能幫幫我麼？”李圓的小臉上滿是期盼，“我到現在都沒有氣感，三月三馬上快到了……”話還未說完，圓臉上已是淚水點點。
“不用怕，你比我還小上幾歲，還有機會的。”十歲以前，隻要能領悟氣感，也是不會被送下山的，這姑娘看上去也就七八歲的模樣。
李圓的淚水還是不停：“哥哥已經通了任督，到時候就會剩我一個人在這裏了。嗚……我隻有哥哥一個親人……”淩波抬頭，窗外，李非默默的站著，似乎是想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那我怎麼幫你？”淩波無奈的歎息了下，李非的默默注視，比哀求更讓她心軟。
李圓已經哭的說不出話來。
“你隻要用你的氣息引導她就可以了。如果不能成功，我也就死了心了。”李非在一旁開口，艱澀的嗓音顯出了他的不安和緊張。
“可是，那樣如果不成功，她就……”淩波清晰的記得，在送來的各屬性的築基的書中，用大字注出了一種築基的方法，這方法用特別的字體標出，隻可使用一次，如果失敗，承受者將永遠無法築基。
“我們兄妹相依為命，如果妹妹無法通過，我也不會上山。”李非說的堅決。
“這……”淩波遲疑。
“你不要想那麼多。”李非倔強的臉上滿是堅定，“失敗了，我們不會怪你。隻怪我妹妹沒有這個命，若是成功了，我必然會報答你的。”
淩波笑笑，一個才通了任督的孤兒，能報答什麼。她不以為意，但卻也感覺他們二人的真心期盼。
“金蕊，你別難過。”盡管隻大了他們一點點，但淩波卻象個大人一般安慰著他們二個，“這方法上說，若是功力越高成功的機會越大，我不過才築了基，這風險實在太大了。”
還不等李非辯駁，淩波已然說道：“按往年的規矩，我想我應該能通過考試的。我想，還是等考試結束吧，到時候若是我進了門，一定幫你們去央求個好一些的師兄幫你們，你們看這樣好麼？”
李非和李圓互看一眼，似乎下了決定：“既然如此，那就拜托你了。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李非一語畢，進了屋子，將李圓帶了出去。
淩波苦笑，她也不知道將來自己將何去何從就攬下了這麼一個差事。
三月三，古稱上巳節。眾多的風俗在這裏都沒有實行。在這一天，村子裏隻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送淩波這些孩子上山，接受師長們的審查。
一早，在老張頭的安排下，孩子們穿上了從山上送下來的統一服裝。灰色的衣袍，式樣非常的簡單。衣服都是一樣大的，穿在淩波身上正合適，穿在李圓的身上就顯得寬鬆了許多。
“你們可記好了，等到了山門前，測試出沒有氣感的都會檢查完以後被送回來。淩波，你可記住了，按你現在的水準是一定能上山的，上了山對著眾位師兄都要客氣些。山上可不同下麵，上次你也見過了，那天可真是懸。”老張頭喋喋不休的關照著淩波，這讓她不覺想起了奶奶。奶奶雖然嚴肅了些，對她卻是關懷備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