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師兄……”迷蒙間,清廷聽到了耳邊丁香的聲聲呼喚。他睜開眼,丁香雙手抱xiong站在身邊,麵紗早已不知去向,露出了清秀可人的臉龐。她的衣衫已被吹的淩亂,披肩也早已經被風吹走了,顯得楚楚動人,惹人疼愛。
這雪白的肌膚讓清廷不覺臉上一紅。他自小受著各種禮教的教導,甚是感覺不妥。於是清廷急急想將身上的衣服脫下,卻發現,自己身上也早已衣衫不整了。
“這是哪裏?”清廷避開丁香的眼神,掙紮著起身。他心中慶幸,幸好這是一片泥地,否則的話,從那麼高的天上掉下來,恐怕他已經屍骨無存了。
他細細觀察周圍,周圍一片的空曠,近處隻有這小小的一片泥地,明顯是河水即將幹涸造成的。周圍是一片無邊的荒漠,這讓清廷的心漸漸的發冷。他暗自僥幸,萬幸,他有飛行的法寶,否則,從這一片荒漠中離開,那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他伸手一招,預料中祭出的葫蘆並沒有飛到他的身邊,甚至失去了對葫蘆的感應。卻見丁香眼中含淚說道:“師兄,不知道那妖孽用的什麼法寶。我已經試過了,凡是被那紅雲籠罩過的法寶全都失效了。根本都聯係不到法寶。”
聞聽此言,清廷心中一沉,麵上卻不能露絲毫的不安。他掙紮的起身,施展了治療法術,身上的疼痛漸漸止歇,精神也漸漸恢複過來。
一片絕境之中,身為男人,他依舊不敢流露出半點的緊張和慌亂,他試著輕聲安撫丁香:“丁香,別哭。總有辦法的。”其實這話說的他也很心虛,“快看看還有什麼法寶能飛的麼?”
誰知,丁香聽的此話,反而更加傷悲:“師兄,我的乾坤袋已經失效了。”丁香終於忍不住,放身大哭了起來。她不過是軟磨硬泡著師兄出來見見世麵,平日裏她從不出山,更沒遇到過這樣的絕境。
見丁香哭的如此傷心,清廷心中自然是焦慮不已,可他的身邊還有丁香,他不能讓丁香感覺到他的不安和憂慮。
“沒事的。先走著,說不定一會就能見人了。”這話是騙丁香也是騙自己。
修行人常常遇到挫折,抗打擊能力總是比別人強上許多。丁香聽清廷如此說,倒也慢慢停止了哭泣,她看了清廷許久,清廷也不移開眼神,充滿了堅定的看著她。丁香看著師兄突然也變得堅強了起來,笑了起來:“師兄,你知道麼,你這樣子像足了師父。我……相信你。既然已經這樣了,那我們一起努力吧。”其實淩波的性子象足了母親,雖然會害怕、會退縮,但是一旦遇到事了,避無可避之時,她們迸發出來的倔強和冷靜是常人無法企及的。
丁香已經將身邊遺落的法寶收了起來。“師兄,我們走吧,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出去的。”她的眸子裏一片淡然,“我身上還有一條紅綾可以使用,那是師父送我的救命法寶,也可短暫飛行,不過如果要長途飛行,消耗的真氣太過巨大,我一個人恐怕支撐不了多久。”
清廷一見丁香尚且如此冷靜,卻也暗自歎息了一聲。他永遠弄不懂眼前這個女人,前一秒還是淚如雨下,下一分就已經堅強之極。自從她十一歲來到山中,他們在一起已經八年了,可他越來越覺得弄不懂這個女人。
“也不急在一時,我先看看我還剩下什麼東西。”
幸好,清廷的乾坤袋因為放在貼身的位置,沒有直接被紅雲籠罩,還可以使用。
袋子裏還有些吃食和水,都是很早以前放進去的,雖不那麼新鮮了,也約莫夠二人支持十幾天。說回來,這還多謝他的師父。當年他師父告訴他必須做好一切的可能準備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某日突然將他一個人丟在荒漠裏十天,自此之後,他永遠記得在袋子裏裝上水和食物,以及必要的生存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