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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公子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話,最後在越來越靠近的打手麵前最終還是蒼白著臉,忙跟江凜之解釋,“我,我是花了錢,找的是後院的打雜的,爺,我隻是想來見見你,我沒有想做其他的事情,也沒有有意要勾結外人做什麼。”
江凜之挑了挑眉,“既然如此,那我倒是想問問你,後院哪個打雜的?”
清月公子尚且不知道江凜之早就知道自己的小把戲了,還在故作鎮定的裝作自己沒有被看穿,清月公子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說︰“我也是第一次跟他見麵,以前我都沒有見過那個人,我隻知道他穿著跟打雜一樣的衣服,灰色的,他的長相太普通了,再加上我也急著想見您,所以一時間更是沒仔細看那個人的長相。”
言下之意就是想讓江凜之不要再逼著自己去認那個打雜的,自己不記得他的長相,認不出來,那也是白瞎了時間跟功夫。
裴丞坐在椅子上,聞言,想笑卻憋著沒笑。
這人可真是愚蠢。
能在無極閣出入的,除了內部人員,那就是專門想來跟無機閣做生意的權貴人。所以這些年來無機閣的一直很注重下人的管理,換句話來說,如果是負責在前院或者後院打雜的小廝,那麼他們就絕對不可能越過工作跟休息的地方跑出去,還能躲開無機閣這麼多的眼線,將清月公子安排進來。
這清月公子有問題。
清月公子在聽到裴丞的笑聲之後,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中藏著的致命缺陷,連忙開口,想要補救,“爺,我真的沒有要害無機閣的意思,我也沒有勾結外人,我是真心想來替夫人分擔我。”
說完,清月公子一咬牙,跪在地上,一雙美目中盈著淚水,“爺,我是真心實意想要來伺候您的,清月怎麼可能會有那種害人的心思呢,希望爺能相信清月。”
江凜之開口了,“既然如此,那我倒是想問你,你怎麼知道我在無極閣的。”
很多人知道江凜之的名下有無機閣跟春望樓,但是卻不代表這些“很多人”中還包括著一些身份低下的人。清月公子在春望樓算是比較有影響力的一個清倌了,但是一個長年累月都隻能待在春望樓的小倌是怎麼知道春望樓跟無機閣之間的關係?
這可不是簡單的一件小事。
清月公子的臉色白的像是一個鬼,他的雙腿發抖,他忽略了這個致命的問題。可是心存僥幸的清月公子還想繼續辯解,但是江凜之卻也懶得聽他說話了,直接擺擺手,早就做好準備的大手們走上來,將清月公子跟小廝四方給帶走。
清月公子尖叫一聲,然而就在他剛開始發出第一個音節的時候,打手就往他的嘴巴裏塞了一塊爛布,讓清月公子叫不出來。
被殃及池魚的小廝四方悔不當初。
等清月公子跟小廝四方都被帶走之後,江凜之才轉身,走到裴丞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麵無表情的裴丞,他知道青年生氣了。
屋內的下人的得到江凜之的指示,低著頭,迅速的退出偏廳。
程三跟東來對視一眼,然後帶著人離開,雙方都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慶幸。
隻要夫人跟爺沒有被那個所謂的清月公子給攪亂,那這件事就不用太擔心了,他們相信爺會將事情解決好的。
江凜之半蹲,用手摸了摸裴丞的臉,有些涼意,“起來多久了?”
裴丞沒有要生氣,就是想撒撒嬌,見江凜之半蹲在麵前之後,裴丞打了一個哈欠,向前傾去,下一秒,他就被男人寬厚溫暖的懷抱牢牢的抱住,裴丞一臉依賴的蹭了蹭男人的肩膀,說︰“剛醒沒多久就被清月吵醒了。對了,清月真的是外人派來的?”
“從無機閣逐漸在江湖上打響了名氣之後,無機閣就成了一個香餑餑,會被人惦記著是理所應當的。”江凜之對此不感到意外,他將裴丞抱在懷裏,也不嫌棄他重,直接就著這個姿勢站起來,然後坐在椅子上,說︰“這些年來總會有人想方設法的往無機閣裏塞人,習慣就好。”
裴丞點點頭,隻要江凜之有把握將暗地裏的那個人揪出來,那這件事就算是了了,“剛剛東來送來了一個請帖,我拆開看了,是朱家的帖子。”
因為之前玉佩的事,所以現在朱家跟無機閣的關係一落千丈,雖說朱家不靠著無機閣過活,但多個朋友比多個敵人總要來的實在,所以在裴丞平安無事的回到帝都城之後,早早地就得到消息的朱家就按耐不住了,這不,今天一大早就派人送來了一個請帖,說是朱家老爺子六十大壽,邀請了不少人,而這其中當然也會包括江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