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距離傍晚還有非常遠的一段距離,太陽正值最旺盛的時候,熱浪席卷著整片大地,在天地之中升騰。

微風卷起熱浪,撲打路道兩旁的林蔭,茂盛的葉子,互相拍打發出沙沙的聲音。風掠過,樹影晃動,零星的斑駁的碎影撲灑在路道上。

神秘的任務,莫名其妙的事件,聯係不上的友人,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深墜入不見海洋一般,在那幽深的海底,深黑色的海水,如同一張巨型的手掌,緊緊的攏住整個心髒,那是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我的視線看不到遠方,我的五感感受不到任何的東西,一切都仿佛歸於虛無。

一種莫大而神秘的恐懼感籠罩著野澤,那是一種對未知事物的恐懼,結合所有發生的一切,以及周圍人都看不到的奇特能量。野澤告訴自己,這並不是一個荒唐且詭異的夢境。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是人類善於思考。

太陽不斷的炙烤著野澤的身體,令其不得不尋找一處的地方來遮蔽,這灼熱的日光。

野澤坐在公園裏的長凳上,雙手支撐著下巴,一臉陰影的思考著對策。微風不時的吹過他零碎的發絲,帶來絲絲縷縷的涼意。

“花垣武道,看起來像是一個不良,穿著看起來也是當下不良的潮流款式。實現這總人的願望,難道是站在不良的頂點嗎?”

“還有那種奇怪的能量波動,花垣武道,身上淡淡的白色氣場。以及佐野萬次郎身上淡淡的黑色氣場,不過佐野萬藏的黑色氣場,時有時無,給人一種若隱若現的感覺。”

“難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嗎?黑與白?”

野澤腦海之中一閃而過的一個畫麵,幼時,在王叔給他講述的故事之中,黑白並不代表著善惡,而是代表著陰陽。雖然幼時的他並不是很懂這樣的道理,但是也對那個神秘的東方的國度充滿著無與倫比的好奇。

但現在並沒有足夠的關聯能證明,這樣的關係。

那如果是代表善惡,又並非那麼簡單。如果說白代表善,黑代表惡。

單從陣容上來看,花垣武道,他明顯就是個不良少年,金色的發型,明顯不是學生的穿搭。

而這又和佐野萬次郎非常的相似,野澤看得出來,佐野萬次郎這家夥肯定也是個不良少年地位,而且還不低的樣子。

回想起昨日剛見的時候,雖然有龍宮寺堅在旁邊,但是那時他倆還尚顯稚氣,還是說這兩年之內發生了什麼?

這一切,野澤都並不知曉,但是野澤想到自己還有一堆東西都要調查,就覺得無比的頭痛,“好麻煩呀!本來隻要簡簡單單的做個任務就好了,現在給我整這些東西!”

這一刻的野澤非常的懷念太宰,在這種毫無頭緒的情況下,太宰那個家夥,總是能給人一種非常驚喜的感覺,指出明一條道路。

而不是,像現在的野澤一樣,如同一個沒有頭的蒼蠅,東歪西撞。

時間在這樣不知不覺的從指縫間流走,太陽也緩緩的向西方落下,經曆了一次頭腦風暴以後,由於沒有太多的線索,就算有太多的猜想,也沒有實際可以證明。

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立刻動身,尋找線索。以及那個夢境中所提到的事情,實現願望。

想到這個實現願望,野澤就覺得頭疼,“真拿他當哆啦a夢啊,萬一這小子要是要太陽,要月亮,要星星。我是不是都得跑到天上去給他摘下來呀?啊?都怪那個該死的夢境!!!”

野澤站在原地無能狂怒,麵目猙獰的對著空氣咆哮,惹得周圍圍觀的路人都紛紛退讓,表情怪異地看著他。

看著周圍人的眼光,野澤瞬間就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就算他不是很在乎這些人的目光,也難免覺得有些尷尬,畢竟剛剛是他自己突然站起來對空氣亂吼的,野澤故意咳嗽了兩聲,目光掃向周圍的人群。

四周的人群,觸及目光者,無不加快的腳步,快速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如受驚的鳥兒一般,飛快的朝著四處竄逃而走。

不過多時,野澤看著空蕩蕩的公園,除了站在樹上悠閑的梳理著羽毛的鳥兒,整座公園都寂靜的出奇。

“算了,沒人也好。”野澤邁著腳伐離開了這裏,也迅速的離開了,這是非之地。不是他非要走得這麼快,而是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他的預感是對的,野澤前腳剛走,警車後腳就開過來了。

走到在遠處的野澤,回頭看到警車的那個時候,也不由得暗自慶幸,“幸好剛才自己走的快,不然要是被拘留了,那就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