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到來,粉色的櫻花不斷飄落在學校的練習場上。在入學式中,排在隊伍中聽第三代火影囉唆致詞的我,厭煩地踩了踩腳下的花泥。今年的櫻花開得特別燦爛,故此花瓣也落得特別兇。不知道戰場上是不是也有櫻花散落?

我往櫻樹下一看,父親與帶土都來了。卡卡西今天也來了,這讓我稍稍感到意外。因為我以為他與我還沒有那麼好的交情;再者,我以為卡卡西不讚成我當忍者?

如果說卡卡西的到來讓我感到意外,那麼波風水門的到來便是驚嚇。也許他是來看別人的,我這樣心想,沒想到下一刻他卻朝我笑著揮揮手。我嘴角一抽,不禁懷疑起之前波風水門說會記下我,到底是不是認真的。我應該還沒來得及做讓人怨恨的事情吧?

卡卡西見波風水門對我揮手,便走過去跟他聊了起來。他們聊什麼我是不清楚,不過看他們頻頻往我瞧,大概是在說我的事情罷。有道是禍不單行,帶土跟我老爹也悠悠地走過去,加入了話題。成為父母親戚間的茶餘飯後話題不是獨子的義務嗎?我是次子耶!

說起父母,我不禁想起了母親。身為人數比較稀少的醫療忍者,因為戰情嚴峻,去年小夜子被徵召上了戰場,現在大概還在綱手姬身邊忙得團團轉。至於父親,因為戰情尚未嚴重至連宇智波家警備部的人手都要抽調的地步,故此老爹還呆在木葉照顧我與帶土。

成為宇智波止水經已四年,我與小夜子的感情還算不錯——這是我的說法。對一般人而言,我們的感情大概隻能算得上是一般。事實上,我很感激她採用的放牛吃草的養育方法,讓我可以自由進行修煉。就是不知為何她老愛說我長得水靈,盡是想說服丈夫與帶土把我當女兒養。讓全家人都成為妹妹頭控便是她的傑作了。幸好我越長大越是俊,配上我的疏離表情,基本上已經不像個女生了,她這才終於死了心。——題外話,帶土則是與小夜子相反,我越是冷著臉他便越是粘我。

下次見麵,小夜子不知道會對我現在這個稍微長回來了的鳥窩頭髮型有什麼反應。

隨著第三代火影的囉唆話完結,學生們昏昏欲睡地排成一行,各自回到課室。身為高年班的帶土並不是入學式的主角,故此今天他休假,可以大剌剌地跟著老爹到我所在的班房參觀。隨行的,當然還有笑得意味不明的波風水門與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卡卡西。

我在後排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由於坐的是最後一排,所以家長們的竊竊私語我也能聽到一點。

喂!喂!止水,看後麵。笨蛋哥哥帶土輕聲地喊著,我眉頭微微一皺,忍不住回頭了。

帶土頭上正戴著漫畫中為他所擁有的護目鏡,動作誇張地向我揮手。

怎樣,帥吧?是波風剛才送給我的。帶土指著自己頭上的護目鏡,咧嘴笑道。

我默上三秒,然後轉頭聽老師上課。

啊,你無視我!身後傳來帶土的大呼小叫聲。

嗯,我不認識這種笨蛋。

那個是你的哥哥?坐在我旁邊的人低聲向我搭訕。

我打量了他一眼。束著高辮子的他看起來很是麵熟,但我想不起他是誰。

我愚蠢的兄長讓你見笑了。我沒啥表情,如此淡淡地說著。

阿哪裡。我疏離的態度讓男孩感到失措。我、我叫海野伊魯卡,你的名字是?

伊魯卡?

對了,這時的他臉上還沒有傷疤,所以我才沒有認出來。

宇智波止水。我說,勾起了禮貌性的笑容,伸出了淡如水的友誼之手。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