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日一日地流逝,很快鼬就三歲了。帶土、凱與阿斯瑪都紛紛升上中忍了,怎麼我的日子還是一成不變,直被族長夫人母子欺負,害我嘴角都抽到快變形了?

隻要我一有休假,美琴就會風風火火地前來蹂躪我,讓我都快忘了我曾幾何時是個修練狂。

這天休假,一次比一次響得早的門鈴終於在四時半響起了。我抽著嘴角,從口中抽出銜著的牙刷。我辛苦擠出來的修練時間又沒了……

大概預料到美琴總有一天會夜半上門報道,帶土與父親對門鈴聲理也不理,自顧自的睡死了。我自暴自棄地應門,才剛把大門開出一個縫,一個穿著深藍色毛線外套的小不點便像炮彈般撲過來抱著我的腰。

止水哥。鼬對我露出甜甜的笑容。

——那個動漫界著名的四大麵癱鼬,怎麼可能會毫無深意地對我露出甜美的笑容。是陷阱?不會吧?他還這麼小。不、身為聖母的鼬可是什麼事情也能做出來的。

我是不會中計的。絕不承認正在開小花的我如此想著,抱起鼬跟他玩轉圈圈。直到眼角瞄到美琴露出一臉你又中計了的憋笑表情,我才淡淡然地把他放回地上,推出家門:鼬,轉圈圈已經玩過了,回家睡覺吧。

說罷,關門。

叮噹叮噹叮噹叮噹叮噹叮噹叮噹叮噹……門鈴響。

美琴姐,別按門鈴了。做個好心,今天放過我好麼?我小心地打開一條門縫,向她說。

不是我不放過你,是鼬實在太粘你了。美琴邊說,邊打了個嗬欠:好了,快讓他進去,我還要回去睡回籠覺。

喂。

知道自己不可能說得過美琴,我抽抽嘴角,打開門蹲下,對鼬說起話來。

為什麼不回家?我麵無表情地問。早已習慣了我沒啥表情的鼬見狀也不怕我,他天真漫爛對我露出笑顏。

我想跟止水哥一起睡覺覺。鼬奶聲奶氣的回答,讓我很想遠目。我的疏離明明已經表現得很明顯,為什麼他還是愛粘上來?村裡的其他小孩子看見了我都是一副膽怯的樣子,為什麼鼬就是這麼與眾不同?

難道就是因為,他是我一生的大敵?

申請不被接納。想睡覺就回家去。我邊這樣說著,邊往鼬白嫩的臉頰戳了一記。

可是睡醒再來,止水哥就會跑掉。鼬這樣說著,不閃也不避,任我戳他的包子臉。

不會的。其實是會的。

……止水哥,你是不是討厭鼬?鼬垂下頭,嘟著嘴巴輕問。

我仔細想了想,回答。

不喜歡也不討厭。

其實如果漫畫中的鼬沒有殺止水,我也不會對眼前的小不點深深戒備。單就情感來說,我對這個小鬼頭還真是沒啥感覺——雖然有時會覺得他挺麻煩就是。因為隻要視線離開他,就不知他下一刻會幹出啥事來。

小鬼頭嘛,都是這樣子的。

我喜歡止水哥。鼬抬起頭,烏黑的眼睛直直地凝視著我。我回望著他的眼睛,忽爾感到一陣煩躁,於是別開了臉。

你喜歡我什麼啊。讓我快點改掉。

頭髮。鼬說。

……喂!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