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身體不適,有更有保佑。我在水中浮沉著。
在河裡,湖裡,或是在海裡呢?眼前是一片透澈的水藍,看不見水底的盡頭。陽光在水麵被打碎成金色的碎片,各自散落在水底,讓水底的境色添上一分亮麗。
水裡沒有遊魚,隻有我一個。
四周相當的安靜,沒有一絲聲音。這讓我感到溫暖且安詳,想要永遠留在這裡。
我為什麼在這兒呢?腦子裡茫茫然的,想不起來。可是,我想留下來。留下來也可以吧?
這樣想著的同時,我發覺遠處有著淡淡的影子正在向我遊來。是什麼呢?魚兒嗎?
隨著影子的接近,我看清了影子的真麵目。我的紅眼睛不自覺睜得老大,知道危險已至,我轉身想要逃走。然而,我的手卻早一步的被來者抓住,一手拉了過去。
長髮在水裡飄盪著。在我兩人相互糾纏的墨色長髮間,紅色的萬花筒寫輪眼正凝視著我。年約十八、九歲的宇智波鼬,身上僅穿著一身黑色的忍者裝,沒有穿著黑底紅雲的黑衣。他雙唇一動,對我說話了。
然而,因為在水裡的關係,話語全都化作氣泡浮上水麵,我什麼也沒能聽見。我搖了搖頭,隻想著掙脫。見狀,下一刻宇智波鼬冷峻的臉龐忽然向我湊近了。
他要殺我!
正當我這樣想著,下一刻,我清醒了過來。
……原來是夢啊。我從被窩中坐起身,用手背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想起夢中的內容,我嘴角抽了抽,暗暗想著一定是因為睡前鼬胡說八道了,才讓我做了這麼一個既可怕又很囧的夢。
我用手指輕輕撫上自己的雙唇,眉間不禁一皺。彷彿真實發生過一般,夢中的觸感仍殘留在唇上。而且……怎麼嘴上怎麼有奶香味了?我不記得睡前有喝過牛奶。
鼬,你剛才是不是……?我撫著雙唇,麵無表情地用懷疑的眼光瞄向鼬。沒想到鼬卻大字形橫躺在被鋪上,睜大著雙眼,露出彷彿遇上什麼讓他嚇一跳的表情。……你怎麼了?
止、止水哥,鼬從被鋪上撐起身來坐好,露出一臉微妙的表情:你睡姿實在不怎樣。
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我睡姿不好。
……你被我攆到?我稍帶歉意地扶起鼬,仔細察看他有沒有被我打傷。傷是沒有,不過鼬卻被我看到老大不好意思,滿臉通紅。
小子,你麵皮這麼薄,要當上麵癱還得走上一段漫長的道路。如此想著,我嘴角微揚,伸手戮了鼬的包子臉一記。
這時,門鈴響了。我看看時鐘,才早上六時許,我不認為老愛把兒子丟給我顧的美琴會大發慈悲,這麼早就來接鼬走。開門一看,原來是傳令忍者。
宇智波止水,是吧?傳令忍者望了我一眼,用公式化的語氣說:火影特命,自今天起你將升為中忍,並於今天正午十二時於木葉大門隨同其他人前往桔梗山支援。
我皺了皺眉,問:是怎樣的任務,竟然特例讓我升上中忍?
……好像是要開戰了。傳令忍者像是怕被平民聽見似的,壓低了聲音悄說,不過也別太擔心,也有可能打不起來。隻是預先在那裡結集而已。
傳令忍者說罷,急急向我告辭。像我這樣臨危受命升職的忍者不少,他還得趕著去傳令。
對於戰事我並沒有感到太大意外。把這個消息消化了一下,我把大門關上。轉身一看,看見了已經起床的父親。父親穿著一身黑色和衣,臉色蒼白地佇立在走廊上。
要打仗了嗎?他這樣說著,聲音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嗯,好像是。我淡然地點點頭。
為什麼是你……帶走小夜子還不夠嗎?
因為我們是宇智波。我輕巧地說著,走近了父親,展示出已經進化成三勾玉的寫輪眼。我跟媽不同,我會回來的。
嗬嗬嗬……父親忽然輕笑起來,伸手撫摸著我的頭頂:也是。若你不回來,木葉也沒救了。
我嘆了口氣。父親能這樣想的話,代表他還很幸福。
爸,若是有任務下來,盡可能別讓帶土去。我說。我可是還記得漫畫中的帶土,可是在神無昆戰役中過世的。
……我知道了。父親說罷,緊緊抱了我一下。討厭與人接觸的我並沒有推開父親。
回到房間,鼬緊握著小拳頭,抬頭默默地看著我。
止水哥,你要出任務?
你聽到了?我淡然地說,找來了忍具包,打開檢查其中的內容物是否有必要添加。
……你會死嗎?鼬問。
你知道什麼是死嗎?我感興趣地望著眼前的小不點。鼬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也對,小孩子怎麼可能真的會明白死亡是什麼。
我會回來的。我遠目地說,因為我不回來的話,你會來找我的,是吧?
是!
……果然是我一生的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