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懨懨地回到醫務室,李醫生一見他這模樣,就猜到發生了什麽,出言安撫:“別放在心上,霍總也難受。”
喻澤立即看著他:“怎麽回事?你知道霍總為什麽突然生氣?”
李醫生神色古怪:“你不知道?”
喻澤頹然點頭:“我不知道,我以為我不小心按錯穴位,弄疼他了,可是我回想了一下,應該沒錯。”他怔怔道,“難道他嫌我在衣服上擦汗太粗魯?可我當時沒洗手,汗癢。”
李醫生欲言又止,拍拍他肩膀:“和你沒關係,別多想。”
“您知道為什麽對吧?”喻澤烏黑的眼睛看著李醫生。
李醫生沒否認,隻說:“霍總不讓說。”他轉移話題,“我等會兒排個新的值班表,弄好了發到你郵箱,有問題你告訴你,我再改。”
喻澤點頭應了,沒繼續問霍總的事,隻是默默猜測。
一般情況,人受重創,身體和心理都會受傷,他懷疑他觸犯了霍淵心傷。
這讓他更加警醒,他得到任務對象的資料,霍淵是自殺死亡的,他之前覺得霍淵不像會自殺的人,推測是霍池和白曉雯做了什麽。
可如果霍淵有心病,一時沒想開也是有可能的。
這樣的話,僅僅待在一棟別墅還不能確保霍淵安全,得貼身照看才行。想到這裏,他默默歎口氣,霍淵就算想要人貼身照顧,恐怕也會選陳威,而不是他。
隻能想辦法讓霍淵更加信任他了。
他思考片刻,打開電腦,找了一係列心理學課程,想到霍淵不尋常的食量,又找了中醫課程。
要是學會中醫的望聞問切,就算霍淵不去醫院檢查,他也能診斷出來霍淵的身體哪裏不健康了,也不用問霍淵。
這麽想著,他學起來格外認真,直到陳威喊他吃飯,他的視線才從電腦上移開。
他看著陳威,有點懵:“你什麽時候回來的?霍總怎麽樣了?”
陳威:“早就回來了,”他頓了下,“霍總沒事,隻是心情不太好。”
喻澤微微放下心,隻是還是很疑惑,不知道霍淵為什麽突然不高興。
他把電腦設置睡眠,起身和陳威一起吃中餐,見李醫生坐在座位喝茶沒動,於是問:“您不跟我們一起去嗎?”
李醫生笑:“你看什麽看得那麽入迷,我吃過了,才回來換你們的。”
喻澤啊了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發現,他學醫比學別的東西專注很多,甚至可以說沉迷了,而且特別容易進入狀態。
他想了想,猜測和天賦有關,倒是很好理解,如果隻是隨便學就全記住了,更誇張。
他和陳威吃完中餐,從餐廳出來,陳威說:“你回房間睡個午覺,我去替李醫生,今天中午我值班。”
喻澤才想起李醫生說的話:“值班表已經排好了嗎?”
陳威:“嗯,李醫生發到你郵箱了,有意見可以提。”
喻澤點點頭:“我等會兒看看。”
陳威去了醫務室,喻澤回房間倒了杯水喝,拿出手機看值班表,每天中午十二點到兩點,晚上六點到十一點,都是值班時間。
三個人,各輪一個白班一個晚班然後休息一天,喻澤今晚是晚班。
值班表下方還附加了說明,值班期間,要求霍總隨叫隨到,其餘時間待在醫務室候命。
喻澤記清楚自己的值班時間,便關了手機,喝了半杯水,想了想,走出房間,去廚房找張媽。
張媽正在清理碗碟,他掃了眼,全是幹幹淨淨的碗,他問:“霍總午餐吃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