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行李的時候,天剛剛蒙蒙亮。
待汽車慢慢的行駛進入上海熟悉的街道的時候,曼君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白沐辰一直將她送到了沈宅的大門口,天還沒有亮,可是這裏裏裏外外的已經圍滿了人,裏麵燈火通明,很明顯是徹夜未曾熄過。
看著這一派肅穆的景象,曼君不覺心中一緊。
曼君一下車就急急忙忙的衝了進去,沈成君的手下不認識曼君,立馬將她攔在了門外。
“讓開,我是沈曼君!”
沈曼君?沈家大小姐?
那士兵看著沈曼君身後的白沐辰,認識這位白醫生是沈成君的好友,立馬放了行。
曼君提著裙據朝著沈成君的房間奔了過去。
屋中滿是消毒水的味道,沈成君此時麵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雙眸緊閉,毫無生氣。
“哥哥!”曼君撲了過去,握住了沈成君的雙手,頓時便淚如雨下。
可是看著哥哥這副模樣,她卻無能為力,隻能無助的看向白沐辰,“白醫生,我哥哥到底怎麼樣了?”
白沐辰歎了口氣,道:“你哥哥的槍傷傷及心脈,對方是做好了要將你哥哥一槍斃命的準備的。我已經盡力了,但也隻能暫時的保住你哥哥的性命,要是他在一個月之內還不能醒來的話”
“會怎麼樣?”曼君搖著嘴唇問道。
白沐辰深吸了一口氣,如實相告道:“可能就會一輩子成為植物人了。”
植物人!
曼君的心徹底的冷了下去,身子一軟,就癱倒在了沈成君的床前。
白沐辰連忙上前扶住了她的身子,“曼君。”
雖然知道曼君的身子不好,但是有些話他還是不得不說。
“曼君,如今你哥哥的傷勢你也知道了。要是外麵的兄弟知道你哥哥有可能真的醒不過來了,那必定會軍心渙散,你哥哥這些年苦苦經營的心血也就白費了。”
沈曼君聞言,這才定了定心神。認真的打量了一番白沐辰,問道,“白醫生,我知道你是哥哥最信任的好友,那我也會信任你。外麵的政權變動我不懂,你告訴我,我現在該怎麼做?”
她不能讓哥哥的心血白費,也不能讓哥哥的傷白受!
她要那些人血債血償!
白沐辰看了一眼床上的沈成君,道:“你哥哥的傷勢不是沒有希望,隻是他需要時間。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讓自己堅強起來,替你哥哥守住沈家一個月,在這一個月內,我會用盡一切的辦法救治你的哥哥!”
守住沈家?那必須是一個在沈家有的舉足輕重的身份的人,能夠代替哥哥的人。那就意味著曼君必須公開自己的身份,告訴所有的人,自己是沈曼君。
同時也就意味著,她必須和慕少乾正麵交鋒。
“一個月嗎?”
“對。”
沈曼君握緊了沈成君的手,然後又放開。站起身,將臉上的淚水擦幹,然後眸光變冷。
“好,一個月。我會穩住外麵的人的軍心,你替我治醒我哥哥。”
說完,沈曼君便大踏步走出了房門。然後對著沈成君的副將道,“吩咐下去,我哥哥昨日街頭受了傷,傷在了肩膀,這一個月需要靜養。府中,軍中的一切事物都暫時交給我打理!”
看到那副將眼中的猶豫和懷疑,沈曼君的眸光一棱。
那副將這才領命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