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慕少乾除了每日外出辦公以外,剩餘的時間都是呆在曼君的院子裏麵。幾乎是形影不離。他知道曼君擔憂她哥哥的病情,也允許綠竹每日去沈府詢問病情,但是就是不允許曼君離開少帥府半步。
因為他知道曼君現在人在他的身邊,但是心,卻一直都沒有回來。
曼君每日除了看書聽曲子以外,對慕少乾的關心和關懷都是視若無睹。
今日慕少乾又變著花樣的從外麵請了一批戲班子到府中來唱戲,但是曼君卻隻是微微勾了勾唇。
“慕少乾,你這樣有意思嗎?”她淡聲的問道,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瀾。
慕少乾對她的麻木不仁極其的不喜,但是卻又不得不忍耐下來。
“不喜歡的話,我明天再請別的戲班子過來。”慕少乾坐在了他的身旁,然後對著戲台子上的幾個戲子揮了揮手,“夫人不喜歡你們的表演,滾吧,以後別讓我在上海見到你們。”
一句話,直接就讓幾個戲子永遠的失去了在上海立足的機會。
“慕少乾!”曼君扭頭怒視著她,“你有什麼怨氣衝著我來,何必拿無辜的人撒氣?”
“那你呢?你什麼時候才能對我消氣?什麼時候才能再次接納我?”這段時間曼君對他的冷漠,已經讓他忍無可忍。她知不知道每一次她用那種充滿恨意的眼神看著他,都會讓他難受的喘不過氣來。
曼君挪了挪身子,正視著他。
“我現在再一次明確的告訴你,我不可能再接納你,也不可能原諒你!”
“為什麼?因為白沐辰嗎?”慕少乾緊了緊手心,額角青筋暴跳。
“和任何人無關。當初我從死亡之中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白醫生,他也是我見過的醫術最高超的,最善良的醫生。是他將我從死亡的邊緣救了回來,我對他十分感激,但也僅此而已。所以請你不要在侮辱白醫生,也不要在侮辱我!”
聞言,慕少乾的神色才稍微的緩和了下來,沉吟半瞬,才道:“原來如此。”
“那你呢?”曼君的神色突然變得冷漠起來,“慕少乾,你既然要殺我,為何現在又要挽留我?因為我哥哥手中的軍權嗎?”
想了這麼多天,除了這個理由以外,她想不出其他任何的理由來解釋,為何慕少乾會這麼反常?
慕少乾的表情僵住,“你以為,我對你好是因為我想要你哥哥的軍權?”
“不然呢?”曼君勾唇,“偷襲我哥哥不成,現在又講目標轉向了我。可惜了,慕少乾,現在的沈曼君不再是五年前的沈曼君,你的虛情假意再也騙不了我。所以也請你不要白費力氣了。”
“偷襲你哥哥的人不是我!”他連忙解釋道。
曼君早就猜到他會否認,嘲諷的一笑道,“你想殺我哥哥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的親人,哪一個不是因為你而死?”
“之前的事情是我的錯,但是曼君,請你相信我,我現在真的沒有任何要傷害你,或者是你家人的意思。”慕少乾的臉色帶著愧疚。
“是嗎?”曼君冷笑,眸中的光芒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