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
村東頭馬寡婦屋裏,許大茂正在做臨行前的告別。
挖個坑,埋點土,數個一二三四五。
竹板那個一打啊,別的咱不誇,誇一誇許大茂的小帽真不大。
馬寡婦看在錢的麵子上,夜鶯綿綿啼唱,可還沒入戲太深呢,就戛然而止,弄得她連裝下去的機會都不給。
“咋了?”
今時不同往日,哪怕是草垛裏,也有那麼三兩分鍾呢。
誰知不問還好,馬寡婦這一句,一下子就點燃了導火索,翻身再次鳴鼓點兵,可惜,這會好了一些,兩分鍾後,偃旗息鼓。
“呼呼!”
許大茂這回是真的累了,心裏憋著一股氣。
馬寡婦自然有些手段,哼著小曲安慰著自己的金主。
“大茂,你真的要回去了啊?”
要想細水長流,那必須要上些手段,手指頭畫著圈圈,假心假意問了一句。
“得回了,回去交任務。”
點燃了一根煙,在那恢複體力。
“人家舍不得你嘛!”
一聲撒嬌,哪怕是從三十六七歲的馬寡婦嘴裏說出來,奈何風韻猶存,許大茂還就吃這一套,哪像那自己的媳婦,雖然好看年輕,但是呆板的很。
“啪!”
“哎喲,討厭!”
許大茂一個巴掌打在了某處,心情愉悅。
倆人又鶯鶯燕燕了一會,許大茂起身,準備出門。
“大茂,昨晚。。”
馬寡婦話沒說完,低著頭,很不好意思提起來,這話問的很有技巧,加上示弱的神色,有表示歉意,更有替自己打聽這事的想法。
“沒事了,那人是我一個院的,被我打了一頓,他不敢吭氣。”
馬寡婦聽到他這麼說,偷偷看了眼他那還紅著的嘴角,眼神立馬縮了回去,不敢細問。
“那行,大茂,那我送你。”
說罷起身,還沒起來呢,就被許大茂製止。
“你就別起來了,歇著吧,我自己找機會出去,省的被人看見。”
馬寡婦幽怨,有話不敢說,內心瘋狂OS:
“老娘要不是昨天把你丟那了,今天說什麼也得再把你榨幹,老娘是想送你嗎,啊,是想找你要錢,吃幹抹淨就走,咋,這裏屬你家後院?就你那兩下,都不夠潤的,還歇歇,呸。”
許大茂自然是沒那麼多的想法,還以為這娘們是真的舍不得自己。
今天要回去了,這次公出,都好幾天了,這是第三個村了已經。
馬寡婦還是沒能真的拉下臉皮說出來要錢的事,畢竟那樣就顯得自己是練習兩年半的鯤,隻能冷眼‘歡送’自己的愛情出門。
許大茂滿腹心思,臨走前,還需要跟大隊長說一聲。
就這麼一路盤算著怎麼回去好好報複李大剛,幾分鍾就來到了何隊長院牆門口。
一抬頭,就看見一位抱著孩子的俏媳婦正興高采烈地跟何隊長和他媳婦說著什麼。
對麵幾個人根本沒注意到許大茂的到來,三個大人湊在一起,比劃著什麼。
走的近了一點,終於是聽得清楚了些:
“我說嫂子,你這是撞了大運啊!”
“誰說不是呢,嗬嗬,誰能想到這個破碗,竟然值十塊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