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救人!”
不知道誰嚎了一嗓子。
隻是挨著的一眾全部哄然而退,這老娘們又是獨身一人,平日裏人緣也不咋的,你想啊,能跟賈張氏溝壑一氣的,會是啥人?
眼見這人還在那躺著,大冷天的也不是個事,二大爺又想著自己表現,但是他又不想出錢,所以鼓動著三大爺家的大兒子閻解成過去扶。
“解成,等會別把人凍壞了,你快去扶啊!”
閻解成倒是個實心眼子,想著自己這個點可以出風頭,點點頭就要上前,卻是被三大爺一聲咳嗽打斷。
“咳!”
“他二大爺,您怎麼不去扶啊,這個點不應該您出馬?”
三大爺眼皮子都沒抬,要不是當大爺每到年底有額外的一些補助物資啥的,他才不願意看見這倆人的嘴臉。
二大爺自然是知道瞞不住三大爺的算盤,被人點名隻能嗬嗬尷尬一笑,出言找補著:
“他三大爺,你看我這不是為了大家好嘛,要是把人打壞了凍壞了,咱們不是都逃不了幹係?”
三大爺沒搭腔,閻解成也不敢動,一大爺老神在在,他早就看這群嚼舌頭的八卦隊伍不爽,他也知道傻柱不可能真的下死手,這竹凳子還是他之前找人做的,看著碎了嚇人,其實那是因為用的不是好竹子。
場麵就那麼僵持下來了,賈張氏看見傻柱這麼勇猛,終於想起來了戰神傳說,也不敢再造次。
無奈隻能把眼神遞給她的海海,可是易中海在那跟打坐似的,根本不看這邊。
賈張氏一咬牙,一跺腳,看著老姐妹在那躺著實在不忍心,想著往日的情誼,不扶以後自己還咋在情報中心立足,思及此處,挪動著步子就要過去。
“嘩啦!”
沒等她走到近前呢,又被水濺了一身。
“哎呀!”
“誰,哪個不要臉的貨潑我!”
賈張氏嚇得蹦的一跳,肥肉亂晃。
“你罵誰呢,張大花?”
隻一聲,賈張氏猶如被人卡住了脖子,縮成了鵪鶉,躲到了一邊。
“哼,死老東西,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默默的在心裏念叨了一句,賈張氏退到了一邊。
聾老太手裏還拿著盆,一大媽攙扶著,地上那位直接一個激靈,坐起了身,茫然環顧四周。
“呸,一群長舌婦,欺負孩子上癮了?”
聾老太把盆丟在一邊,緩緩的走到主席台。
三大爺二大爺很有眼色的站起身,挪到一邊,易中海也站了起來,虛迎著伺候她坐了下來。
“傻柱,過來。”
老太太一聲招呼,傻柱倒是聽話,來到跟前,杵在那不吭聲。
“張大花,謝大腳,吳二妹,你們仨倒是蹦躂的挺歡,傻柱還是個孩子,整天被你們沒爹沒媽的叫著,你們也忍心?”
“也不怕死了沒人給你們抬棺材,小心爛在屋裏,什麼東西,天天不是說這個就是罵那個,張著嘴是讓你們吃飯,不是讓你們到處噴糞!”
“傻柱是沒爹沒媽,今個我做主,我就是傻柱他奶奶,他就是我的好大孫,另外中海,我這把老骨頭也沒幾年活頭,你是一大爺,傻柱這孩子從小也跟著你,今天我就替他死去的娘做主,你以後就是他幹爹了,你,同不同意?”
易中海其實一開始就想公布這個事情,想著到時候計劃完成之後再公布可能會引起懷疑,幹脆今天讓一大媽把這事通了氣,趁著這個機會,皆大歡喜。
“老太太,我沒意見,都聽您的!”
易中海心裏那個開心啊,一輩子無兒無女,如今大庭廣眾好兒子要給自己磕頭認父了,以後自己養老有著落,再也不會被人背地裏偷偷罵絕後。
“傻柱,還愣著幹什麼,給我磕頭!”
聾老太太衝傻柱吩咐了一句,平日裏也沒少私下給傻柱零嘴,他倒是不介意,況且還有擁軍家屬的加成,日後自己想要衝破規矩娶秦淮茹也得老太太幫忙,這個頭,磕的值。
“奶奶!”
‘咚咚咚’三聲響頭,磕的那叫一個結實。
“誒,好大孫,快,給你爹磕頭!”
聾老太太笑的牙都快掉了,自己以後也有人供著了,不錯,不錯。
“爹!”
又是‘咚咚咚’仨頭,磕的實實在在,易中海趕緊站起來前去扶著,這當著一大群人被傻柱叫爹,說實話,咋還有些害羞呢。
等到傻柱起身,站回了主位,底下剛才蹦躂的六七位大媽再也不敢吭氣,其餘的鄰居們紛紛小聲議論:
“喲,父慈子孝,好感動啊,呸,沒臉皮的東西!”
“完了,下次捐錢給老太太不掏,傻柱這玩意,不會也拿凳子砸人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