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館內。
徐慧真這兩天有些發愁。
窩脖雖然有時候挺招人討厭的,但突然不辭而別,有些事情一下子沒人辦了,倒是有些不方便。
一時自己也沒跟其他人過多的打過交道,冷不丁的找個漢子過來幫忙,先不說自己一個女人法帶著孩子方不方便,咱就是說萬一不靠譜呢,每次拉酒預支的錢就不說了,那有時候碰到個耍酒瘋的,也得有個能頂事的不是?
“掌櫃的!”
“誒,來了!”
一名酒客呼喊,徐慧真壓下思緒,應了一聲。
款款走到桌前站定,未開言先奉上笑臉,招呼著:
“這位大哥,是菜不合口味,還是?”
王二牛是四九城有名的街溜子,平日裏兜裏藏不住兩毛錢的人,今天之所以過來吃喝,還有能力點一葷一素兩個菜,可不是撿到錢,而是有人送錢。
“我說,這酒是涼的,菜是齁鹹,你們這個店還想不想開了?”
王二牛看著眼前這位掌櫃的,二兩小酒有些上頭,眼睛越看越直,但是為了兜裏人家給的2塊錢,還是違心的決定繼續找茬。
翹著二郎腿,一隻筷子當做牙簽,捅咕著,徐慧真看的一陣反胃。
“大哥,這筷子,您能先放下嗎?”
徐慧真平日裏倒是見過不少找茬的,一般人多的時候,大家一起打個哈哈,有人自會衝著一個女人帶孩子不容易,把人請出去也就作罷,奈何現在生意冷淡,眼看著又是黃昏時候,她不得不繼續陪著笑臉:
“大哥,對不住了,你看這樣,這頓飯就當請大哥了,給個酒錢就行,下次過來,給您打個折。”
這句話要是擱到有臉皮的人耳朵裏,那意思就是你該買單走人,這裏不咋歡迎你,可坐實了想要鬧事的王二牛,又怎麼肯就此罷休?
“嘿,我說,你這話啥意思,爺我掏不起錢還是咋的?”
‘噌’的一聲,王二牛梗著脖子,黑著臉,站起來眼睛朝著胸脯死死盯著,嘴裏噴著吐沫星子。
徐慧真後退了一步,讓開了點距離,強忍著憤怒,隻當他是喝醉了:
“這位大哥,我一個寡婦開門做生意,啥陣勢都見過,話好商好量,您要是故意找茬,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你不客氣了試試!”
王二牛那也是混不吝的貨,本來那人給錢隻是讓他們接連來個倆仨的騷擾一番給點壓力,這樣小寡婦一無助,就會沒了主意,不過雇主知道徐慧真的性子,千叮嚀萬囑咐不能真的惹惱了她,這娘們可是啥事都幹的出來。
色字頭上一把刀,他作為萬年與右手相伴的家夥,哪裏還能記得到囑咐,在他的思想世界裏,一個寡婦,這店裏又沒人,自己五大三粗除了那裏不粗之外,還能搞不定一個娘們?
徐慧真火氣上來了,開門做生意,能不起衝突她一般都會忍下去,現在眼前這貨已經不是發酒瘋那麼簡單了,眼神越來越放肆,可不像是喝醉了。
“吳媽,關門,放*!”
王二牛隻當是這寡婦窮途末路使得障眼法,這店裏分明無人,還關門放那啥,嚇唬誰。
“這小寡婦,嘖嘖,真大真圓啊!”
搓著手想著等會要發生的事情,慢慢的欺身上前,準備一招‘猛虎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