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對於溫宛卿當時的責難與為難,戰夜燼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解釋。
甚至不惜因此背負罵名……
“他為什麼沒有解釋呢?如果他早跟我說了這些事情……”
溫宛卿看著床上昏迷的戰夜燼,用力地吸了吸鼻子,開口說話的聲音已經哽咽。
“他就這麼傻,寧願被我誤會,都不願意告訴我真相嗎?”
如果早點告訴她,她就知道自己是中了毒,而他倆那樣赤身裸體不過是為了救她的命而已。
她就不會怨恨因為這件事情失去了名節,更不會對戰夜燼充滿敵意。
藥老看著她這副模樣,也隻是覺得心疼不已。
“當年的事我們也想告訴你的。隻是苦於一直沒有找到下毒之人——怕你們不信。可惜調查這麼多年居然還是沒有一點眉目。戰王殿下一直想追查到底是誰給你下的毒,又怕打草驚蛇索性就誰也不說了。”
聽完他的解釋,溫宛卿直接伸手遮住了自己的雙眼,眼淚就那麼在眼眶裏打著轉,兩行清淚就那麼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在終於哭夠了之後,溫宛卿抹了一把臉
上的淚水,轉身看向一旁的戰夜燼。
小心翼翼地觸碰著他的手指,生怕吵醒他。
那些到嘴邊的話,此時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她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落個不停。
隻能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還在昏迷當中的戰夜燼,隻覺得自己的心髒一下下地抽疼著。
這男人向來如此,無論幫他做了什麼事情,從來都是不願意把這些事情宣之於口的,就算是她刨根究底,這人也不願意多提及一個字。
如果不是今天偶然得知,她隻怕自己是要誤會戰夜燼一輩子。
溫宛卿實在是想不通。
四年前,明明是他們兩個見的第一麵,可以說自己和戰夜燼素不相識。
為什麼那個時候戰夜燼就敢這樣為她豁出性命?難道他以前早已認識自己了?
然而溫宛卿明明沒有印象自己是什麼時候和戰夜燼見過了。
而此時的溫宛卿還不知道,戰夜燼其實在很早以前就已經認識她了,隻可惜溫宛卿已經忘得一幹二淨了。
藥老出聲,“王妃,你還記得是誰給你下毒的嗎?或者是有無見過什麼異常的人?”
溫宛卿搖搖頭。
其實就連溫宛卿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怎麼會中了這個所謂的西域情毒。
“如果非要懷疑的話……難道是沈蕭珠和江月眉?”
她隱約還記得,當時她及笄之禮禮成以後,要以水代酒和眾賓客敬酒行醮禮,現在想來可能是這時候的酒水有問題。
當時的溫宛
卿還未意識到這對母女的惡意還沒有那麼大,也並未多加設防。
也就是在喝了那杯酒之後,沒過多久,她就渾身乏力。
那時候她還以為是自己累了,倒頭就睡,沒想到一醒來就發現自己戰夜燼赤身裸體躺在一起。
溫宛卿皺眉,搖頭否定,“可仔細想來,無論是江月眉還是沈蕭珠,甚至就連宮裏那位貴妃沈蕭璧想要拿到這種蠱毒都有點不太可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