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宛卿知道剛才戰夜燼應該是聽到了,這時候說沒有隻怕是會引起他的懷疑,便如實交代了剛才和藥婆的談話。
“藥婆說我異於常人,有學毒的天賦。希望我能幫她試毒,她幫我治你的病,我答應了。”
戰夜燼在聽到這番話時,頓時有些驚慌。
要知道,藥婆之前為了救人,甚至不惜從自己這裏挖取心頭血,他實在是擔心她會對溫宛卿不利。
戰夜燼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答應了?!你怎麼能答應?萬一她騙你怎麼辦?”
看著男人有些無措的表情,溫宛卿故作機敏地開了口。
“答應她也隻不是緩兵之計而已。我希望早點治好你的狂躁症嘛,再說我也沒有那麼笨啊!一有不對勁,我自然會立刻抽身,不會被她騙到的。”
溫宛卿說的這番話半真半假,那張小臉上的表情恰到好處,絲毫沒有作偽的跡象。
戰夜燼知道溫宛卿聰明,自然不會被藥婆騙到,隻是擔心藥婆會不會將秘密泄露出去。
看著男人依舊有些擔心的神色,溫宛卿則是無奈地撐著身子坐在了一旁。
“我這邊的事情我自己心裏是有數的,絕對不可能給別人留下害我的機會。別說我了,你那邊的事情現在已經到了緊要關頭,說說吧,你想怎麼讓陛下扭轉對清王的態度?”
溫宛卿也不想戰夜燼再糾結藥婆的事情,直接將話題轉移到了蕭濯的身上。
眼看著溫宛卿突然
提到蕭濯,戰夜燼的麵色微微一變,原本盡是擔憂的眼中也閃過了幾分不悅。
“好端端的提他做什麼?我們現在不是在說你的事嗎?”
男人語氣不悅,溫宛卿隻能苦笑。
“藥婆想要利用我來試毒的事情,我能應付。眼下最要緊的還是清王,你最好還是讓人去查查,無緣無故蕭濯的生母怎麼就成了宮中秘辛,這其中是否還有隱情?”
聽到這番話的戰夜燼的麵色徹底沉了下來,吃醋的表情不言而喻。
瞧這男人這副怏怏不悅的模樣,溫宛卿隻能給這男人來一個當頭棒喝,“現在陛下對清王的態度一直冷淡的,再這麼下去,你們倆的宏圖大業還管不管了?”
“如果清王殿下真的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事,惹怒陛下,將來無緣儲君之位,那你就沒有擁立的對象了,難道要讓已經離京的混蛋沛王重新回來嗎?還是……你想自己上?”
溫宛卿說這話時伸手挽住了戰夜燼的胳膊,斜靠在了他懷裏。
這番話當然是她打趣戰夜燼,開玩笑的。
戰夜燼雖然身為異姓王,在朝中也是威名赫赫,但要是讓他做這種事情還是有些不妥的,隻怕他自己也從來沒想過。
果然,就聽見一聲——
“宛宛,噤聲。”
眼看著溫宛卿的話越說越不對勁,戰夜燼連忙出聲喝止。
他的神色內斂,剛才湧出來的醋意早已消散。
“這樣的話,以後莫要再提了。”這般僭越之語
若是落入旁人眼中,就是滔天的罪過,他得小心隔牆有耳。
戰夜燼刻意壓低聲音繼續提醒,卻也沒忘了答應溫宛卿剛才的提議。
“就算是想查,最近估計抽不出時間來,等到祭天大典之後吧,我再去探探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