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越一口應了下來,攥緊了拳頭,“好啊!”
幾個人說說笑笑,在各自的寢殿前分開。
一進房間,溫宛卿便讓賽雅把匣子放在桌子上。
賽雅好奇地說:“宛宛姐,你說承徽公主會送你什麼呢?”
溫宛卿頓了頓,又想起方才永越說過的話,轉頭問道:“你聽說過承徽公主什麼傳聞嗎?”
她垂著頭思索了片刻,遲疑地說道:“很早之前,確實有一段時間,承徽公主殿裏接連死了不少婢女。可汗大怒,派人搜查了承徽公主寢殿,然後發現了不少毒蟲以及毒蛇。”
“至此,宮裏沒什麼人願意去承徽公主殿裏,就連之前一直跟她交好的鳶璞公主也逐漸和她疏遠。”
鳶璞公主曾與承徽公主交好?
難怪今天提醒她時,鳶璞公主滿臉糾結,想說什麼又不好說。
她思忖片刻,又問道:“承徽公主,是可墩的孩子嗎?”
賽雅忙搖搖頭,解釋道:“可汗與可墩共生育四位兒女,除開鳶璞公主和永越公主外,還有兩位皇子。”
“隻有一位閼氏育有一兒一女,皆比兩位嫡生皇子和公主年幼。其中一位便是承徽公主。”
“原來是這樣。”溫宛卿了然地點點頭,垂下眼眸,“你說,鳶璞姐姐曾與承徽公主交好,想來,承徽公主幼時應
當也沒有被區別對待過吧?”
賽雅歪著頭,片刻後才點點頭,“據我所知是沒有區別對待的,幾位公主和皇子皆是一樣的課業和先生。”
“不過,我先前都是在前堂,鮮少出入後宮,所以也不太了解後宮內具體發生的事情。”
溫宛卿微微頷首,站在桌前,打開了那個匣子。
匣子裏麵躺著一把精致的匕首,刀鞘鑲滿了玉石和珠寶,看上去像是專為女子定製的。
她心下安定,抽出匕首,摸了摸刀尖,甚至還沒有開刃。
看來承徽公主考慮得十分周到,這把小匕首的審美也深得溫宛卿的心。
溫宛卿牽了牽唇,正想重新把匕首放回匣子裏時,忽然感覺到匣子依舊沉甸甸,還隱約傳來十分輕微的撞擊聲。
莫不是匣子還有第二層?
她把匕首放在桌上,伸手在匣子四處摸索了一番,果然在側麵摸到了一個小口。
溫宛卿順勢摳開了第二層,卻隻看見一條碧色的小蛇正和一隻巨大的蜘蛛纏鬥。
嚇得她連忙合上了匣子,渾身發顫,瞪大了雙眼。
不光因為那兩隻毒物,還有匣子最底端的那行字——
“不過是死人的女兒,你憑什麼能當公主?”
溫宛卿大口呼吸著,胸口不斷起伏,下意識看向了剛從屏風後走出來的賽雅。
賽雅看見她狀態不對,忙走了過來,“怎麼了?”
“匣子裏除了禮物外,還有蛇跟蜘蛛。”溫宛卿深吸一口氣,忍不住闔了闔眼。
雖然她從藥婆的那裏也見到過毒蛇,可不知為何,剛聽完承徽公主的事跡後,再看見匣子裏的蛇,溫宛卿總覺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