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宛卿仰頭看著自己旁邊的蒙麵中年女人,微不可見地皺起眉頭。
那女子操著一口流利的突厥語,說了幾句抱歉,但眼神中完全不像先前看門的那人一般,具是恭敬。
反而是直勾勾地盯著溫宛卿,好像再晚一秒,溫宛卿就會消失一般。
溫宛卿也一時沒反應過來,“你……”
還是旁邊的戰夜燼一把拽過她的凳子,讓她遠離了那中年女子,低聲問道:“沒撞著哪裏吧?”
溫宛卿搖搖頭,視線還是忍不住落在那蒙麵女子身上。
女人身上有一股好聞的味道,倒不像是中原女人那般香料氣息,反而像是披著晨露,混合一些清新的薄荷味道。
不過看她露出來的眉眼,好像並不像突厥人那般深邃,有點像中原人的長相。
隻是,她說話的口音又像是地地道道的突厥人。
溫宛卿皺起眉頭,收回了視線。
那女人也順勢離開,隻是合上門的瞬間,還深深凝視著溫宛卿麵上的麵具。
阿賽克沒有阻止那女人的任何動作,待她離開後,才率先動筷,“嚐嚐,這是中原廚師做的。”
“我看你們都是中原人的樣子,在突厥這個地方,應該會想念這一口家鄉菜吧?”
溫宛卿嚐了嚐,果真和她大哥做的相差無幾,甚至可以說是更好吃。
她在中原都沒有找到這麼合適的廚子,沒想到竟在這種荒涼的地方碰見了。
不過戰夜燼沒怎麼動筷,“您平日裏,也愛吃些中
原菜嗎?”
阿賽克動作一頓,隨後自然地笑道:“我夫人喜歡那邊的口味,順帶著我也吃慣了。”
見他再次提起夫人,戰夜燼一邊給溫宛卿布菜,一邊若有所思地問道:“說起這個,怎麼不見您夫人一同用午膳?”
“我夫人今日出門了,不在這裏。”
阿賽克神情自若地回答了一句後,狀似不經意地問道:“所以你們二人,是何故落下懸崖?”
戰夜燼放下筷子,“被奸人追殺。”
“若是您能快些告訴我們離開的路,興許我還能趕在奸人離開之前,將他們一網打盡。”
阿賽克輕笑幾聲,“既然你又問到了,我便直接告訴你吧!”
“那條路如今被外人封死,我可以派人帶你們去看,但是就算看見了,也無法離開。”
他牽了牽唇,依然是那副慈愛的模樣,隻是多了些算計。
溫宛卿也放下了筷子,皺起眉頭,“所以您說留我們用午膳,再告訴我們離開的路,也不過是個借口?”
阿賽克轉而看向她的時候,眼神又變了些,“你們不是說厭倦了葷腥,我便留你們一頓午膳。”
“若是不嫌棄,之後幾日也可以暫住在我這裏,待我的人打通離開的路以後,我再送你們離開如何?”
聽起來倒像個劃算的買賣,隻是令溫宛卿困惑的是,阿賽克為什麼願意幫助他們?
在溫宛卿的印象裏,諸如此類遠離人世,深居山林中的人,都十分排斥外人的打
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