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出事了?”
“皇帝舅舅情況不好,我們現在就得進宮。”
話音剛落,溫宛卿便立刻站起來,“快走,免得耽誤時間。”
她一邊詢問皇帝目前的情況,一邊攏緊外衣坐上馬車,手裏抱著白雪備好的暖手爐。
臨近元旦,京城處處都是點綴著紅燈籠,看起來十分熱鬧。
溫宛卿靠在戰夜燼的肩膀上,不時透過被風吹開的車簾,看著街上的情況。
要不是瞧見外麵的裝扮,她都快忘了,馬上是普天同慶的元宵節。
隻是今年,宮裏並沒有大肆準備,似乎心裏都在忐忑著,不知道該不該將宮裏裝扮成紅色。
皇帝的病情並沒有因為溫宛卿的到來,逐漸變好,仍在接連咳嗽中,甚至吐血的次數也在增加。
溫宛卿在書中找了幾次,也沒能找到解毒的辦法,但按照癆病來治,也隻會加重咳嗽。
好在這幾日,她讓李公公日夜看護著,就怕皇帝咳嗽到緩不過來,呼不上氣。
她吸了吸鼻子,低聲沮喪地說:“我是不是很沒用,這麼久,還沒能找到法子治好皇帝舅舅。”
“皇帝舅舅原先雖不喜我做事的行徑,但多少也看在你的麵子上,從未對我動粗。而我身為大夫,卻對他的情況束手無策。”
戰夜燼垂眸,輕聲安慰道:“別把責任壓在自己身上,除了救人,找出幕後黑手也是最關鍵的。”
“這段時間,我已經有所發現。”
溫宛卿仰頭看著他,急切地
問:“有證據了嗎?”
戰夜燼沒直接回答,“我們還在突厥時,冷鋒便告訴我,蕭濯準備從南海找一位神醫,來給皇帝舅舅治病。”
“南海?”
溫宛卿努力按下心頭的慌亂,“南海想來擅長使用蠱毒,哪兒來的神醫?”
戰夜燼輕輕“嗯”了聲,“但蕭濯確實在跟他口中的這位神醫有過聯係,隻是……”
溫宛卿看著他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一切,“神醫死了?”
“南海離京城太遠,我已經派人去那邊調查神醫家裏的情況,隻是消息傳過來,怎麼也得半個月有餘。”
戰夜燼微眯著眼,麵色不虞,“如今正在從另一麵下手,勢必要揪出毒害皇帝舅舅的人。”
說完,馬車也停了下來。
兩人直奔暖閣,卻發現蕭濯與幾位肱骨大臣,還有幾個妃子,已經站在門外。
有幾個妃子正用手帕抹淚,哭聲吵得溫宛卿頭痛。
她索性命人將那妃子帶回去,“還輪不到你在這裏表演。”
說完,她與戰夜燼經過蕭濯身邊,準備進入暖閣。
但蕭濯卻一把抓住溫宛卿的胳膊,“院正正在裏麵,你們現在闖進去,不合時宜。”
溫宛卿一把甩開他的手,厭惡地皺起眉頭,“我也是大夫,為何隻準院正進入,不許我進?”
“我今天非要進這個門,你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