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想同我說的事情嗎?”
“三哥在信裏,將你在突厥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我,聽聞京城還並不知曉,你就是突厥的那位永安公主,也是可汗派來對抗戰王的公主。”
溫宛卿皺起眉,打定主意回去要找出紋梟與三皇子溝通的路線,“你想做什麼?”
紋梟深吸一口氣,“我要見蕭濯。”
溫宛卿忽地笑出聲,有些同情地看著她,“紋梟公主,你何必如此惦記著一個將死之人,更何況他早已與江月眉私通,甚至生了個孩子。”
“你知道蕭濯是怎麼對待他剛出生幾個月的孩子的嗎?”
紋梟捏著自己的裙角,斂眸沒接她的話。
溫宛卿冷冷地解釋道:“他親自派人去刺殺江月眉與孩子,並沒有打算給她們母子一個存活的餘地。”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要去見蕭濯一麵。”
紋梟忽然抬頭看著她,眼裏是溫宛卿看不懂的堅定和堅決,“你也知曉,如今突厥正是動亂時刻,如若三哥得勢,絕不會放過你。”
“如果你放我去見清王,我到時候可以替你求情。”
溫宛卿簡直要被氣笑,不明白她從哪裏來的底氣,竟就這樣認為三皇子必贏。
或許,這其中還有什麼他們沒有掌握的事情?
她眼裏多了絲探究,美目流轉,忽然笑道:“這件事情,我一個人做不了主,得皇上與
攝政王同意後再議。”
“皇上不過一介稚童,還不是任由你們夫妻二人掌控!”
見溫宛卿起身準備離開,紋梟有些不受控製,蹭地站了起來,眼裏滿是焦急,甚至毫不顧忌地拽住溫宛卿的衣袖,阻止她離開。
見狀,賽雅一把推開紋梟,將溫宛卿護在身後。
溫宛卿撫平自己的袖口,沉聲道:“若有結果,我自會派人知會你。”
說完,她便不再留戀,轉身離開亭子,坐上欒車離開。
回到九華殿時,溫宛卿剛喝了杯溫水暖暖身體,便瞧見賽雅從外麵走進來,手裏還捏著一張信件。
她略一挑眉,“突厥來的?”
賽雅點點頭,將信放在她手中。
倒是巧了,前腳紋梟剛威脅完她,後腳突厥的信就到了。
溫宛卿展開信紙,看清上麵娟秀的小字後,便認出是鳶璞寄來的信——
信裏寫著鳶璞早已回到了皇宮,也同可汗隱瞞了“永安公主”的去向和關於前大皇子的事情。
不過前大皇子出現的事情早已在突厥傳開,且又有三皇子為證,怕是日後再想隱居有些困難。
信的末尾,鳶璞寫道,可汗已經召回三皇子,不知三皇子後續究竟會不會遵從皇命,回到宮中。
溫宛卿讀過後,便將信紙收起,深深歎了口氣。
她以往倒是沒覺得,如今被紋梟與鳶璞這樣一提,卻不得不麵對現實。
到底是永安公主,加之如今大梁與突厥的關係並未緩和,若是真讓世人
知曉自己的身份,怕是對戰夜燼也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