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幹旱,莊稼歉收,朝廷本應救災於民然後,官府的賦稅卻有增無減。顧舟的父親為了繳納賦稅,不得不賣掉家裏僅有的一些財產。最後,連顧言兒也被送到了縣城的大戶人家去做丫鬟。顧舟依稀記得.姐姐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傷和憤怒。
從那以後,顧舟更加努力地幹活,希望能夠減輕父親的負擔。他每天起早貪黑地耕種、砍柴、打獵,甚至有時候還要去縣城給姐姐送些錢物。盡管生活艱辛,但顧舟從未抱怨過。他知道,隻有這樣,才能讓父親和姐姐過上稍微好一點的生活。
顧舟年十四,皮膚黝黑,沉默寡言,不識大字,時常也去後麵山上打打獵,倒也還算懂事。
顧舟的父親顧征是一個勤勞樸實的人,他大半生生都在這片土地上辛勤耕耘。然而,命運卻對他極為不公。他的妻子早逝,留下他和兩個年幼的孩子相依為命。顧舟和顧言兒從小就跟著父親學會了耕種、砍柴、打獵等一切農家活計。他們的生活雖然艱苦,但也充滿了歡樂。
顧征坐在床邊,緊緊地抱著陳婉柔,他的眼神時而溫柔地注視著她的臉龐,仿佛在欣賞一幅美麗的畫作;時而又開懷大笑,笑聲充滿了幸福和滿足。然而,這種歡樂並沒有持續太久,他的情緒突然變得異常激動,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他的雙目赤紅,充滿了憤怒和痛苦,仿佛被一股無法抑製的力量所驅使。他的口鼻溢血,鮮紅的血液從他的嘴角流下,滴落在陳婉柔的臉頰上,形成了一道恐怖的畫麵。
顧征的聲音變得沙啞而嘶吼,他的話語充滿了無盡的怨恨和絕望。他用力地搖晃著陳婉柔的身體,仿佛要將她從夢中喚醒,讓她看到他內心的痛苦和無助。
陳婉柔靜靜地躺在顧征的懷中,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已經失去了生命的光彩。她的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仿佛輕輕地顫動著,似乎像在回應著顧征的痛苦呼喊。
顧征的瘋狂並沒有持續太久,他突然停止了一切動作,整個人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中。他的眼神變得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方向和目標。
漸漸地,顧征的呼吸變得平穩起來,他的身體也漸漸放鬆下來。他輕輕地撫摸著陳婉柔的臉頰,眼中流露出一絲深深的悲傷和無奈。
他知道,他已經失去了陳婉柔,他失去了那個一直陪伴他的女人。他的心中充滿了悔恨和自責,他後悔當初沒有早點娶她,後悔沒有給她更好的生活條件。
顧征默默地站起身,將陳婉容輕輕地放在床上。他低頭看著她安靜的麵容,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情感。他知道,他將永遠無法忘記陳婉柔,她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