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多多的描述,喻安幾乎可以確定,這就是他的啾啾。

翅膀又流血了。

他的啾啾,又流血了。

也許是太過想啾啾,也許是自己腦補到的情形太逼真。喻安感覺自己的肩胛處,都在疼著。

他想,他可能是想的太入神了。

那種翅膀被砍斷的疼痛,他竟然隱隱能感覺出來。剛砍下來的時候,前幾秒是不疼的,是木木的。

那是痛覺神經還沒有把痛感傳遞給大腦。

過幾秒,劇烈的疼痛會開始襲來,翅膀處會流很多的血,一般血不會流到地上,會被接起來。

“大哥?”

“大哥!”

小蝴蝶看出大哥狀態不對,立馬警醒的湊上去,把大哥給叫醒。

喻安緩了片刻,才回過神來。

他低頭,對上崽崽們擔憂的眼神,嘴唇動了動,把自己剛才想象出來的畫麵,說了出來。

“六崽,九崽,你們說,啾啾是不是像我想的一樣,正在這麽痛著?”

他臉色有些蒼白,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一定是這樣,啾啾一定是這樣的。要不然我不會想到這麽詳細的畫麵。”

六崽跟九崽都沒有接話。

這一刻,他們甚至慶幸,他們用的是擬態。因為擬態的模樣,就可以掩去他們恨不得要殺人的表情。

“大哥。”

小蝴蝶調整好了情緒,他安撫的哄著喻安:“畸變體有自我防禦機製,如果傷的太重,或者痛覺太強烈,是會陷入休眠的。”

“隻要開始休眠,他就不會再感到痛苦。”

見喻安的臉色還是不好,向來互相排斥的崽崽,也學會了說其他崽崽的好:“大哥,你放心,啾啾一定會回來的。”

“我跟小九會找到他。”

小白蘑菇調整情緒的本事沒有小蝴蝶厲害,他隻是摸摸爬到了喻安的肩膀上,對著喻安肩膀下麵,似乎是親了一下。

“大哥,你為什麽會喜歡我們?”

小九突然沒頭沒尾的問道:“我們明明就是你的拖累。”

這種問題,幾乎每個崽崽都會時不時的來問一遍。

喻安被這個問題都問到要麻木了。

不過,當崽崽們提問時,喻安都還是會很認真的回答道:“你們不是我的拖累,是我的希望。”

“以前住在那兒的時候,我的心願一直都是去外麵看看,帶著你們,去外麵看看。”

喻安沒什麽大抱負,也沒什麽大理想。

他的心願,就是跟自己心愛的崽崽們,住在外麵,不住在研究所了。他們可以搭個房子,種地,種菜,再打點工,賺點錢。

也許這樣的生活會有點累,可他卻是真的想過這種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