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被製止後蔫蔫的不說話,他瞅著身後的喪屍,似乎還不明白為什麽大哥不給他吃。
“髒。”
喻安一眼看出了他的想法,於是嚴肅警告道:“不止髒,他們還都是感染者,感染者的體內不一定有什麽東西呢,小九,你不許吃這個。”
大哥都下禁食令了,小九自然不會跟大哥對著來。
他蹭蹭大哥的臉頰,軟軟道:“好叭。”
小九不吃了。
街道上到處都是血腥殘酷的場景,無數人從家裏,商店,各種場所跑出來,他們淒厲且絕望的求救著。
喻安忍住了沒插手。
他記得清楚,Z市已經荒蕪了,如同上一個廢榆舊城。如今呈現在他眼前的,即便是真實的,也隻能是曾經的真實。
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他不可能再更改。
小孩兒呼叫爸爸媽媽的聲音,妻子哭泣著叫老公的名字,被撲倒的行人瘋狂叫著警察。
所有的聲音交融著充斥在喻安的耳朵裏,他躲著喪屍,想找個落腳點兒,等這場混亂平息。
找了片刻後,喻安還真找到了一家商店。
商店不大,玻璃門上還有血手印。裏麵的櫥窗架上擺放著一排又一排的玩具,毛茸茸的,看起來很可愛。
喻安喜歡這種毛茸茸的玩具,雖然沒有小虎崽的觸感好,但這種也聊勝於無。
“小九。”
喻安爬到一群大的毛茸茸玩具裏,把自己藏了起來:“我還沒睡好,我再睡一會兒。”
他起來的太早了,這個時間點,嚴重讓他睡眠不足。
外麵亂糟糟的,小九也知道這種時候繼續待在外麵沒什麽用,還不如清靜一會兒。
“大哥,你睡吧。”
小九伸出菌絲,把這一片的毛絨玩具都用菌絲覆蓋,隨後,他像個小保鏢似的,變回了奶娃娃的模樣,蹲坐在商店門口。
就在喻安睡著後,酒店裏的謝池淵也醒了過來
赤鳥的人要來搬走營養膏,他要去陪著清點。在路過喻安的房門前,他停下來,敲了敲。
“喻安,醒了麽?”
連敲了幾聲,最後門都被不小心推開了一條縫,裏頭卻還是沒有任何聲音。
謝池淵沒來由的心裏一沉,顧不上禮不禮貌,直接走了進去。
床上的被子淩亂,被子裏卻沒有人。
謝池淵又去檢查了鞋子,出門穿的鞋子沒換,隻有一雙酒店房間提供的拖鞋少了。
很明顯,喻安是穿著睡衣拖鞋,掀開被子離開了,而且,不知道離開了多久。
謝池淵又嚐試著打電話,不出意外,電話也在床頭。
“謝哥!赤鳥的人來了,你起了麽?”早起的裴思在門外叫著:“他們要來帶營養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