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完,他又打開門。
在看到門口站著個人後,他臉色的怒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我見猶憐的柔弱。
他捂著心口,語氣宛若遊絲:“對不起,一直以來我都隱瞞了你一件事。我患了絕症,還有三天就沒了。最後三天,我想出去給自己找個墳。”
“咱們就此別過,有緣下輩子再見。”
話音還沒落下,他被人連包帶人的給拎回去。再然後,虛弱的如同瓷娃娃一樣的漂亮青年,一整夜都沒能出得去。
次日,大清早。
青年再次溜了號,臨走前,他白著張臉,對著遇見的人欲言又止,好不可憐的留言道:“我走了,是我自願走的,沒有人趕我。”
“能認識你們,我很開心,以後我們有緣再見吧。”
青年說完就背著包走,誰都沒攔住。
所有人看著他這副模樣,都憐惜的不得了。
等溜出去一段距離,青年那張看著無害的娃娃臉上,沒了半點嬌弱。他摸摸隨身帶的鍵盤,朝著某個方向,殺了過去。
另一半。
謝池淵看見進來的喻安,一點都不意外。他坐在床頭,直直的盯著喻安。
喻安來之前,特意挑了個能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睡衣,睡衣的扣子都扣到了最上麵一個!
可惜了。
對有些老流氓來說,解扣子也是一項樂趣。
“大頭。”
喻安湊上來,乖乖的親了親謝池淵的下巴:“我把崽崽都給哄睡著了。”
他看看謝池淵,把老公當成崽:“你閉上眼睛,我也哄你睡覺。”
謝池淵聽出自己要當兒子的語氣,眉毛輕挑了下:“不用,老公這會兒不想睡。你把扣子扣成這樣,是在防誰?”
喻安眨了眨眼睛,裝傻:“我沒有防誰呀,我怕冷,所以才這麽扣的。”
謝池淵聞言,表演了一個單手解扣。
喻安掙紮著不讓他解,結果領口抽緊,差點當場被勒死。
在鬧了一通後。
小羔羊還是沒能掙的過大尾巴狼,他的扣子一個都沒能留得下。
謝池淵遵循著喻安製定的“隻能親親”規則,開始了今晚的親親。他的吻落在喻安已經結痂的胳膊上,聲音裏滿是溫柔。
“寶寶,我要是再出現的早一點就好了。”
或者說——
“我要是一開始,就對你一見鍾情,就好了。”
有他時刻看著,他一定不會讓喻安有被咬的機會。喻安不會變成苦瓜味的小喪屍,喻安會安安穩穩,做個正常人。
喻安被親的眼睛都濕漉漉的,在謝池淵的溫情蜜語下,他迷瞪了一會兒,懵逼且震驚的去推謝池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