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池淵看似不正經,實際也在觀察著喻安的反應。也許是如喻安所說,他之前生了太久了的病,所以現在像這種情侶之間的親昵,他的反應是跟正常人有一些區別的。

他明明是敏感的,隻親幾下,皮膚就紅了。

但除此之外——

謝池淵垂眸瞥了眼,還是反應不大。

“安安,你以前生了什麽病?給你治病的醫生是誰?西區的醫療水平還不錯,我們可以再做個體檢。”

喻安茫然的張了張嘴,他回道:“我也不知道我生了什麽病,我隻知道是一種遺傳病,遺傳我媽媽的,我媽媽已經不在了。”

謝池淵:“……”

謝池淵沒想到會問出來他媽媽的情況,頓時覺得抱歉:“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回事。”

喻安不在意:“沒關係的,我沒那麽容易就難過。”

他媽媽走的太久,他其實都記不得什麽了。

不過他知道,他媽媽是個很溫柔很溫柔的大美人!

謝池淵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也親口敘述了自己的經歷:“我沒有親生父母,隻有養父。他對我很好,跟親爹一樣。”

兩人說著家庭情況,喻安猶豫了下,剛要繼續說什麽,忽然就聽到房間裏傳出來了聲響。

他跟謝池淵對視一眼,都立即站了起來。

兩人大步回到房間,果然,床上的女人已經醒了。

女人正艱難的要坐起來,坐到一半,他看見了喻安。

準確來說,是喻安和謝池淵,可後者在她眼裏的存在感可以忽略不計。

“喻安。”

女人的聲音有些幹啞,她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喻安,臉頰浮現了一團不明顯的紅暈:“我,我的衣服,是你幫我換的嗎?”

喻安:“……”

喻安連忙澄清:“不是不是,是我讓小孩兒幫你換的。我沒看你的身體。”

喻安是知道男女有別的,而且他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不能亂看別人。

女人聽到喻安的澄清,“哦”了一下。

站在喻安身後的謝池淵,看著她眯了眯眼睛。嘖,他怎麽覺得這一聲哦,帶著點遺憾的意味呢。

喻安聽她說話不太利索,索性先去廚房給她端湯。

“我們剛才在廚房裏給你熬了湯,你再坐一會兒,我把湯給你端來再說。”

“好。”

很快,熱湯端過來。

女人接過了湯,隻抿了一口後,眼睛就亮了起來,她語氣欣喜:“喻安,這是你給我熬的,好——”

還有一個字還沒有說出來,謝池淵就冷冷淡淡的打斷她:“我熬的。”

女人眼皮子垂了垂,欣喜的語氣變得波瀾不驚:“好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