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翅膀也縮到了最小的尺寸,除了剛才叫疼時哭了一下,把眼皮給哭紅了外,其他看著跟睡前一樣。
喻安拍了兩下他的後背,聽見他呼吸變得均勻後,便不再多看。
他低頭,把自己的袖子擼了起來。
已經結痂愈合的傷口,看著普普通通,但要是真普通了,也不可能還會有疼痛感。
他動作很穩的把疤痕剜開,又將裏麵的一塊爛肉給挖出來。
處理好後,他將手臂包紮好。
至於手腕上的那道觸目驚心的口子,不用止血就已經不再滲血了。他的愈合速度,足夠讓同樣擁有愈合能力的畸變體們叫爸爸。
深夜終究會落幕。
打了一夜燈的月亮,犯著困躲進了雲層裏休息。
太陽踩著點來上班,他向來大方,不僅賜給世界光明,還賜予了溫暖。
謝池淵覺得自己睡得有點沉,他睜開眼,看見了懷裏的喻安。
“寶寶,早。”
鑒於他們這兩天睡得著實有點多,所以謝池淵沒再讓他繼續賴床,而是打算把他叫醒。
可人還沒叫醒,他先聽見了喻安餓肚子的咕咕聲。
謝池淵:“……”
昨天喻安還在信誓旦旦的說:“我飯量很小。”
現在,飯量很小某人,隻過了一夜,肚子就餓的咕咕叫。
他失笑。
下一秒,他將喻安的腦袋,扣到自己的頸窩。
幾乎要餓急眼兒的喻安,聳了聳鼻尖。他眼睛還沒睜開,但嘴巴卻張了張。
好香。
喻安的喉嚨咕咚咕咚的吞咽著。
他的手緊抓著謝池淵的後背,整個人都在攀附著謝池淵。
謝池淵安撫的哄著他:“不著急,慢慢吃。”
也許是謝池淵的語調太溫柔,也許是饑餓感已經得到了延緩,喻安吞咽的動作慢了下來。
又過了幾分鍾。
喻安舔了舔唇,徹底結束了進食。
謝池淵垂眸,跟他仰起臉時的目光對上。喻安的眼神迷惘了一秒,很快又恢復了清醒。
他看看謝池淵的脖子,呆道:“我,我咬的。”
他要是能傳染,謝池淵這妥妥的早就變成喪屍了啊。
謝池淵對他咬自己,是一點都不在意。他隻在意喻安能不能吃飽肚子。
“飽了?”
“飽了。”
喻安摸摸他的脖子,心虛的想掩蓋犯罪行跡。
他剛抬起手,謝池淵就注意到了他的手腕。在看清手腕的瞬間,謝池淵眼底驟然一變。
“安安?”
他攥著喻安手腕往下一點的位置,眼睛死死盯著他的手腕:“你的手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