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池淵挑眉,蠻不講理的道:“我們兩個現在屬於擁有婚後財產,誰允許你這麽大手大腳的花錢?”
喻安睜圓了眼睛:“交水費也叫大手大腳嗎?”
謝池淵厚著臉皮點點頭。
兩人對持片刻,最終,謝池淵不想再浪費時間,於是停止了逗貓貓一樣的玩法。
“寶寶,過來。”
“我不。”
喻安的不,顯然沒太大用。謝池淵集眾崽崽之長,有的是讓自家寶寶心軟的招數。
浴室的水聲嘩啦啦的響著。
喻安沒有心情再想浪不浪費,他的眼睛紅紅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
謝池淵親親他的眼尾,在心裏滿足的想著——
真好。
這些崽崽們還是挺有用的。
從浴室出來後,喻安就強撐著精神,自認為很凶,但其實軟得要命的抗議:“好了,要睡覺了。”
“謝池淵,我要睡覺。”
謝池淵不為所動。
喻安見這樣沒用,於是改了法子。他有濕漉漉的臉,蹭了蹭謝池淵的脖頸,聲音也像是在撒嬌——
“老公,我好困,我們睡覺好不好?”
喻安沒叫過老公。雖然謝池淵經常提起這兩個字眼,但喻安抹不開麵兒,從來都不叫的。
頂多,他隻是在心裏小聲的叫一句。
眼下喻安的這聲老公叫出來,謝池淵圈著他的手臂,肌肉都驟然收緊。再然後,喻安看見謝池淵的喉結重重的滾動了一下。
謝池淵就連滾動喉結,都很招人。
但喻安卻心頭一涼,他忽然有一種自己挖了坑的感覺。
“寶寶。”
謝池淵的眼底翻湧著看不清的情緒,他嗓音低啞,像是在克製,又像是已經按耐不住:“再叫一聲。”
喻安的身子抖了抖。
他聲線都在發顫,但人卻努力裝沉穩:“你讓我睡覺,我就再叫你一聲。不對,我可以叫你三聲。”
喻安試圖跟他討價還價。
但討價還價還沒有進行到底,謝池淵就打斷了他。
謝池淵想聽的老公,自然是一定要聽到的。
夜色漫長,月亮不知道偷聽到了什麽,悄悄躲進了雲層後。它害羞的借著雲層半遮半掩,露出一點邊角來,繼續小心翼翼的聽著。
“老公——”
拖著哭腔的老公,劃破夜的寂靜。幸虧這樣的深夜,門外窗外都沒有外人,隻有偷聽到了一切的月與雲,不好意思去傳播。
在快要黎明時,謝池淵抱著喻安,稍微收拾了一下。
賴於多年的鍛煉,謝池淵的身體素質很好。白天疲憊了一天,到夜裏還能繼續鍛煉。且都到了這個點兒,他還愣是沒被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