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謝池淵這麽說,他稍微冷靜了一點兒。
“我剛才已經看過他們了,不用再去看了。”
在房間安排好之後,是喻安把崽崽們給送回房間的。
那會兒把他們送回去時,他們的臉色看著都還好。
謝池淵還在給他按摩著,試圖讓他不那麽緊繃。
“安安,今天晚上的事,不要再想了,好麽?”
喻安是個會胡思亂想的性子,謝池淵了解他,所以不想讓他多想下去。
喻安沒辦法不讓自己想,他一閉上眼,就覺得又看見了新娘和小花童的屍體。
那樣兩具血淋淋的屍體,明明在片刻前還是鮮活的。
“謝池淵。”
喻安叫了叫謝池淵,他仰著臉,說道:“我心裏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他說不上來這種預感昭示著什麽,但他隱約覺得——
有很不好的事情,還要繼續發生。
“有我在,你不好的預感不會成真。”
謝池淵湊過去,親親喻安的額頭,以做安撫:“就算真的發生了不好的事情,還有我在麵前保護你。不止有我,還有崽崽們。”
謝池淵的安慰,樸實無華,但很實用。
喻安在他安撫下,情緒慢慢穩定了下來。
這一夜,幾乎沒有人好好睡覺。當然,這不包括在睡懶覺的小狐狸。
小狐狸見多了生死,今晚發生的事情雖然很不幸,但卻並沒有讓小狐狸感到多觸動。
他看其他人情緒都低落著,於是也低下頭,沒有再多說什麽。
這會兒別人失眠,他睡的噴香。
漫長而黑暗的一夜,終將過去。
聞容徹夜未眠,他身上穿的還是新郎的衣服,跟林南一起,他們審問著來刺殺的畸變體,整整審了一夜。
次日。
喻安醒來後,連迷糊一下都沒有。
他從床上坐起來,問的第一件事就是:“昨天抓住的畸變體,被審問出來什麽東西了嗎?”
謝池淵一直待在他身邊,自然不知道進度。
“等我們起來了再去看。”
謝池淵也在關心著這件事,這次不管是出事的人,還是出事的時間跟地點,都太過敏感了。
如果不好好解決,誰也不知道之後還會發生什麽。
喻安聽到他的話,立馬開始換衣服。
“我現在就起來,我們去看看情況吧。”
“行。”
他們醒的比較早,這個時間點不是崽崽們的起床時間。
喻安路過了其他崽崽的房間門口,在遲疑過後,他沒有去敲門。
“晚一點再來叫他們吧。”
喻安收回了要敲門的手,說道:“我估計他們昨天也睡晚了,這會兒讓他們繼續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