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滿話說的沒錯,父親遇刺這件事,的確從頭到尾都跟他扯不上關係。
沒有任何證據能夠指認翟滿是凶手,或者他包庇了凶手。而能處理他們這些兒子的,嚴格來說,隻有他們上頭的老頭子。
老頭子還在搶救,他們這些兄弟都留在了這裏。在這種節骨眼上,沒有誰會犯懶的要離開這兒。
由於住處很大,幾個兄弟也都被安排了房間。
住進去第一眼,他們就死了個兄弟。
老頭子的情況不怎麽好,明眼人都知道該謀後路了,翟滿沒動手,他不想太早動手。
這幾個兄弟的腦子都不多,他等他們鬥完就行。
當然,在這個過程裏,他要保全好自己。
第一夜,死了一個人。
第二夜,又死了一個。
接連兩夜,死了兩個兄弟。翟滿坐在自己的房間裏,臉色並不太好看。
他這次過來,沒能帶上自己人。
他本來以為自己得萬分小心,才能防住他這些兄弟的暗殺。可來殺他的人,都死得很幹脆。
在聽見門口有動靜,但是打開門卻什麽都沒有。這樣的情形,對翟滿來說,並非是讓他覺得幸運。
他開始檢查起房間裏每一個角落。
對著麵前的空氣,他沉下了臉,低低的問道:“你是誰?你是不是跟過來了?你到底想做什麽?”
一連三問,問出來好一會兒,都沒人給出回答。
翟滿找不到這個“人”,但他無比確定,這人就在自己身邊。
又一個深夜。
住宅裏的氛圍已經很凝重了,夜夜死人,夜夜找不到凶手,因為死去的人,很有可能自己就是另一樁凶案的凶手。
老頭子被刺的很重,在他身上已經用了最好的醫療儀器,還有東區最好的醫生。
可他至今沒有好轉。
現在他的兒子裏,死的已經隻剩下兩個半了。之所以說兩個半,是因為有一個……被傷成了殘廢。
能留到最後的,腦子好不好另說,心一定是夠狠的。
翟滿沒繼續留在房間裏,他從房間裏走了出去。
剛走出去沒幾步,就有嘈雜聲傳來。
翟滿停下來,仔細聽了聽,他隱約聽著,是在說老頭子不行了。
這話剛落下,翟滿的麵前就被一片陰影籠罩。
“翟滿。”
陰影遮擋住視線,看不清麵前的人,但能聽見聲音。這道聲音是他僅剩的,也是唯一一個有競爭力的兄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