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怎麼又是踢下去,我說下次能不能溫柔點,我還是個柔弱的小姑娘,身子弱如拂柳怎麼經得起這番折騰。
尖叫聲從半空中傳來,一抹身影重重的摔在地上,少年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他茫然看向我,又匪夷所思的的抬頭望了望天,繼而又看向我。
他伸出腳,輕輕踢了我兩下,見我未有反應,嘀咕道:“她不會死了吧?可別死在我府上,那多晦氣呀。”
我顫顫巍巍的抬起頭,兩行委屈的清淚滑落,忍著巨痛,聲音發顫道:“我還沒死,公子救我。”
不知道為何他在看清我容顏後,眼裏有那麼一瞬的震驚,他身形一晃,蹲下身子,手十分用力的捏緊我的胳膊,將我從地上拽起來,他嘴角略彎,“是你。像,真是太像了。”
我微皺眉頭,聽不懂他所言何意,不細思索了,我撐不住了,先暈了。
再醒來已是兩日後,不等我張口要水喝,旁邊侍女激動的邊往外跑邊大喊,姑娘醒了,姑娘醒了。
唉!這年頭誰都指望不上,還是靠自己豐衣足食吧,我下床拿起圓桌上的茶壺,就著壺嘴大口大口的往嘴裏灌。
“這...這...”驚的來人說不出話來,我轉頭看去,是那個翩翩少年。
他尷尬又不失禮的淺淺一笑,“你全身還有哪裏不舒服?”
我急忙請他進來,回道:“我身體已無礙,謝謝你救了我。”
他溫柔的替我拉開凳子,請我坐下,修長的五指拿起茶壺為他和我各倒了一盞茶,他將茶盞遞給我,輕聲問:“姑娘是雲將軍府的人?”
我心中駭然,表麵鎮定自若反問:“公子如何得知?”
他押了一口茶,不緊不慢道:“我府裏可不收容來曆不明之人,我派人出去查了查你的底細,一查便知曉了。”
我苦笑一聲,問他:“你會將我送回去嗎?”
他直直的盯著我的眼睛,不直麵我的問題,隻是笑著反問我:“你想回去嗎?”
我頭搖的如撥浪鼓,他似乎很滿意我的答案,又問:“如果我能幫你報仇,你可願幫我一個小忙?”
“報仇?報什麼仇?”
“你生下來生母就逝去,四歲上,父親又被人暗殺,此後你一直被將軍夫人關在廢院裏,每天吃不飽穿不暖還要受奴才的辱罵與折磨,你就不想出口惡氣?再則你知道你母親是如何死的?”
我問:“怎麼死的?”
“將軍夫人在你母親即將臨盆的時候,收買了穩婆,囑咐穩婆不管生男生女,都直接掐死,又交代穩婆一定要製造出你母親是難產死的假象。穩婆收了錢就按照她的指意辦事,在你母親剛產下你不久,她就捂死了你母親,準備對你下手時,不知為何,手下始終有一股力量鉗製著她,最終無奈她隻好放棄。將軍夫人見你是女嬰對她構不成危險,也就留你一命,而你這些年所受的罪不都是被她所害。殺母之仇不共戴天,這個仇你難道不想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