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離卿白雙手捂住自己的襠,五官痛苦的擠在一起。
舒畫臉上沒有一絲猶豫,轉身喊方樹清:“咱們走吧。”
“可是,那位公子他……”方樹清欲言又止。
“他啊,命和臉皮一樣硬呢。不必操心,我們先走!”舒畫腳下步子不停,嘴邊全是無情的話語。
方樹清見舒畫沒有任何停留,便也不把離卿白當回事兒了,兩人一前一後就走了。
沒走多遠,齊山駕馬就出現在二人視線內
隻是齊山身後,除了跟著兩匹空馬之外,還跟著一人一馬——顧翊!
舒畫心下微動:這麼久不見,她原本以為,自己的心已經能平靜無波了。
可到底,還是低估了這些年和顧翊的感情牽扯。心裏還是會發酸,發苦。
隻是比之,和顧翊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想跟著他。
這時,她卻隻想避開他了,當作陌生人最好!時間自會撫平一切傷疤。
所以,當齊山給她說:顧將軍執意要跟過來時。舒畫隻是點了點頭,就利索跨上馬,至始至終未同顧翊說過一句話、給過一個眼神!
隻是,原本舒畫和馬相對而立。這一上馬,反倒瞟見了遠處因下體被痛擊而倒地蜷縮成一團的離卿白!
難道她真的打到他要害處了?他明明反應極快的……
罷了,還是去瞧瞧吧。畢竟,離卿白也算救了自己一命!
於是,舒畫未做聲,夾緊馬肚,向著離卿白的位置而去。
而顧翊不知自己為何要跟過來看個究竟,可能還是對這個曾經盡心盡力的下屬心有不忍吧。
正如他夜夜所做的夢境一般,大概內心深處還是存有愧疚的,隻是自己不知罷了。
馬上的顧翊本來心存坦率,直視前方,他想她一定會問他一句過的好不好!因為從前的她總是對他關懷備至,無論他對她如何白眼和冷漠。
可這次她居然一個眼神都不給他,如同空氣一般就將她給忽略而過。他眼裏全是不解,想不通她為何變得這麼快?
難道真的是喜歡上了那個煜王,就忘了他們十幾年主仆之情嗎?
顧翊手不自覺收緊馬繩,眼神追隨著舒畫的背影。
那是誰?為何她走到他麵前,似是關心?
顧翊暗眸湧動,緩緩出聲:“那人是誰?”
方樹清作禮回到:“回顧將軍,奴才也不知。隻知道是那個男人和舒姑娘一同從萬澤出來的!”
顧翊看著遠方舉止親密的兩人,神情認真,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夫人,你終於還是不忍為夫一人在此承受苦痛!”
“……”
“夫人可否扶我起來,隻怕為夫暫時不能自行走路,要勞駕夫人了!”
舒畫隻默默把這個碎嘴子扶到馬上,她想著到了涼州城裏就把他扔到醫館裏。
舒畫並不在意什麼男女之防,在前駕馬,隻是和背後離卿白稍稍拉開了些些距離。
畢竟他是那裏受創了,挨的近恐會二次傷害!
可離卿白不管這些,悄悄的往前挪了挪屁股,離舒畫近一些、再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