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些年,雖然工資不低,但是大多,都寄回到家裏,她現在手裏,別說是二十萬了,就連兩萬,都拿不出......
她雙眼微閃著,緩緩地想了想,還是輕咬著唇瓣應了下來。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現在手裏沒有這麼多錢,可以過段......”
“不可以。”
沈南木薄唇微勾,直接大聲開口。
“不過就是二十萬而已,難道你還想分期付款不成?不過......你該不會真的拿不出這麼錢吧!”
沈南木一邊說著,一邊細細的查看著自己手裏剛剛收到資料,上麵顯示了她最近這段時間的資金狀況,以及她的家庭情況。
她收入並不低,但是絕大部分工資,每個月,都會定期的彙到一個賬戶裏,他看著,濃眸深鎖。
電話那端的江心聽著他這句話,隻覺得一陣陣羞赫,臉驀地一下變的紅了起來,緊緊的皺了皺眉頭。
猶豫著忐忑出聲。
“我現在,的確是拿不出這麼多錢。”
聽著她這話,沈南木唇角頓然的勾起一抹淺笑。
“那好辦啊!我有個辦法,不過......我現在要去做一場手術,沒時間跟你說,這樣吧!你明天到我家,我再跟你細細的說說,剛好,你還有東西沒拿走。”
他這話說的很是平淡,但是江心聽著,眉心卻是悄然一攏,立刻明白了過來,聲音顫抖的開口。
“不用了,記得我答應你那二十萬會還給你,那我就一定會還給你的,至於......我不記得我落下什麼東西在你家,就算是落下,那可能也是我不要的了吧!沒事我先掛了。”
說完,她快速的將電話掛斷,然後將手機調成靜音的模式,直接扔到包裏。
這邊,聽著電話裏傳來嘟嘟地掛斷聲,沈南木呆若木雞,緊皺著眉角,有些不相信的移開電話接連看了好幾眼,確定電話是真的已經被掛斷之後,眼中才浮起一抹無奈。
這可是他研究了好久,才想出來的辦法,對付江心居然沒用?
他搖搖頭,繼續低頭看著她的資料,目光在對上她父親那一頁時,眼眸頓時微閃著,上麵有關她父親的資料並不多,隻是說,以前好像坐過牢,隻不過......江銘鈞,他怎麼總覺得,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裏聽到過,心裏莫名的升起一抹熟悉感。
他輕搖了一下頭,繼續往下麵看著。
看到最後,隻覺得整個人,一陣陣毛骨悚然,握著A4紙的手,開始不斷的顫抖著,身子陷進真皮座椅裏,卻還是感覺到後背冷汗漓漓。
他說為什麼會覺得江銘鈞這個名字熟悉,那是他那年去臨川實習,接手的第一個病人,當時他自詡學醫這麼多年,明知道病人當時的身體狀況,如果接受手術的話,手術成功的幾率不到百分之十,卻還是毅然的替他手術,最後的結果,就是手術失敗。
那是第一次,有病人在他的手術台上當場死亡,他還記得,他當時有多愧疚,甚至那半年,都沒有再接手手術,盡管當時所有人都在安慰他,說這不是他的錯,但是他還是沒有辦法原諒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