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蘇禾話雖這麼說了，但還是看得出來劉嬤嬤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
似乎關於婉寧公主的事情，是多麼難以啟齒的事情。
幾度欲開口，劉嬤嬤又幾度唉聲歎息，似乎總是找不到合適的切入點開口。
南蘇禾看到劉嬤嬤的反應，換了種方式開口問到：“那你就先告訴我，你覺得我以前是什麼樣的人？不用覺得有什麼，說你真實的想法。”
“我想知道我哪裏變了。”
劉嬤嬤深吸一口氣，看著南蘇禾，眉眼間全是欣慰：“小姐……不，王妃長大了。”
“以前的王妃，很固執，一心隻有對王爺的那份癡戀，或者說，到後來直接變成了執念。”
“也因為這份執念，做了很多瘋狂的事情。”
“但是老奴卻認為，這並不是王妃本性……”
說到這裏，劉嬤嬤回憶起了南蘇禾，或者說原主，小時候娘親還在時候的點滴：
“你娘還在世的時候，你也乖巧可愛。”
“但是後母對你太過溺愛，讓你的性格逐漸走偏。”
“你對王爺的這份癡狂，現在想來，也和她的縱容脫不開關係。”
說到這裏，劉嬤嬤再次歎氣。
好像說到以前的事，除了歎氣，找不到別的情緒表達方法。
“自從你娘不在了，你就在南府被寵上天一般，無法無天，要的一定要得到。”
“當你第一次見到王爺，就對所有人說，你將來一定要嫁給他。”
“而那時候，你才剛及笄。”
“原本
你還是和其他女子一樣，有著分寸的，隻是喜歡得更明顯熱烈一些。”
“可是忽然之間你就變了。”
“怎麼變了？”南蘇禾聽到這裏，一下子抓到了一個關鍵點，問到。
“變得不顧一切去追求王爺，誰也說不聽，就像是魔怔了一般。”
“哦？然後呢？怎麼做的？”南蘇禾繼續追問。
“之後的日子裏，你做盡了各種瘋狂舉動……”
“比如堵在王爺凱旋回來必經之路，比如追去王爺吃飯的酒樓，比如在街上製造各種偶遇……”
“絲毫不顧及自己貴女身份。”
南蘇禾聽到這裏，都可以想象，在這樣的時代背景，那段時間這樣勇敢追愛的原主，會經曆怎樣的議論。
就算是放在現代，這樣的舉動也會引來不小的關注，成為很多人的談資。
“那麼，婉寧公主的事……到底如何？”
有了前麵這一大堆的鋪墊，南蘇禾終於問到了自己最在意的問題。
因為，不管是按照原主的記憶，還是周圍人的證詞，婉寧公主受害的事，的確是和原主脫不開關係。
這整個事，都是原主策劃安排的。
雖然最後婉寧公主沒有遇到最差的事，沒有被玷汙。
但是她受到的驚嚇，已經讓她徹底瘋癲。
想到之前在街上偶遇婉寧公主，意外治療的事，南蘇禾都不由想：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是巧合？
不然，為什麼原主造成的事，讓自己遇到，還意外救了她一次？
這一切
不由讓她又想起了昨晚的夢境。
那團黑雲……到底是有著什麼預兆？就真的隻是夢境嗎？
“王妃，這是你當年親自經曆的事，你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嗎？”劉嬤嬤試探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