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十分鍾,那之前關的嚴嚴實實的車窗就降了下來。
厲空烈冷眼看著靠在車門上朝自己笑得一臉蕩漾的表哥,黑著臉道“有事說,沒事滾。”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已經不知道有多人的目光掃過這邊了。
不說韓韶的身份,光是他這張臉就已經夠招人了,萬一再遇到個認識的
厲空烈想著,臉色不禁又黑了幾分,看向韓韶的眼神裏滿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韓韶笑眯眯地看著厲空烈,顧左右而言他,“這天兒真是奇怪,已經入了秋太陽卻還這麼烈。”
他跟厲空烈相處了這麼些年,自然沒少過招,一般都是平手或者他輸,這還是他第一次贏了厲空烈,感覺著實不錯。
厲空烈從鼻子裏噴了口氣,冷聲道:“上車。”
兩人相處了這麼多年,韓韶了解他,他自然也了解韓韶。
他這表哥表麵上看著溫文爾雅,實際上切開肚子絕對是黑的。今日既然被這家夥抓住了把柄,就絕對不會鬆手。
韓韶滿意一笑,走到車子另一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感受到車子裏涼爽的氣息,他不禁舒服地喟歎了一聲。他這西裝革履的在外麵頂著大太陽站了十多分鍾也著實是不容易。
厲空烈看著他的做派卻隻覺得礙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韓韶卻是瞬間收起了臉上玩世不恭的表情,麵容一整,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畏首畏尾可不是你的風格。”
厲空烈不由陷入了沉默,半晌才道:“我不想重蹈覆轍。”
韓韶怔了怔,忍不住重重歎了口氣。
“我知道當年小姨的事情給你留下了很深的陰影,但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你該放開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直戳重點,“況且,你這麼做有沒有想過葉薇的心情?你一直瞞著她,就不怕她真的傷心遠走?”
厲空烈被戳中了痛點,表情不由一僵。
他當然知道,葉薇的性格外軟內剛,若真的生氣了,說不定真能做出遠走高飛的事情來。
而且,兩人現在的關係已經僵的不能再僵,否則他也不會淪落到隻能躲在車裏偷窺。
可,這事說起來容易,真要做到又哪是那麼簡單?
“你跟我這說的頭頭是道,你跟艾琳攤牌了?”他挑眉看向韓韶,果然見韓韶的表情也僵在了臉上。
他淡淡地哼了一聲,懶得再開口。
不過是難兄難弟,誰也沒資格笑話誰。
車子裏一時間安靜下來,艾琳在醫院裏的走廊裏,卻也遇到了一個意外之人。
突然被人叫住的時候,她還有些驚訝,看著眼前陌生卻又有些熟悉的男人,好半晌才認出來,“你是薑東升?我的天,你去韓國整容了嗎?”
都說女大十八變,沒想到這男人改變起來才是真的驚天動地啊。
“你要是早點把自己好好捯飭捯飭,也不至於現在還是單身狗啊。”她大大咧咧地拍了拍薑東升的肩膀,一副好哥們兒的樣子。
猝不及防的薑東升不禁被這一巴掌拍了個踉蹌,扶了一把歪掉的金絲眼鏡,淡淡地道:“弱水三千,隻取一瓢。緣分未到,何必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