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及到她滿臉疑惑的憋屈,邢暮遲疑了會才說道:“這並非你的責任。我倒是想聽聽你為何對此事感興趣。”
“掌門知道賀山派中有些心思不純的人嗎?”
紀星提起了興趣,她緊緊盯著他的臉,不錯過一絲一毫的變化。
但依舊是完美無缺的笑,甚至嘴角的弧度都沒有改變。
可以看出是假笑,但並不像之前的俞斐那般令人不適。
這或許就是能當上掌門的恐怖實力。
邢暮移開與她對視的眼淡聲開口:“難道小友知道些什麼?”
看來是引起他的興趣了。
她悠然地點點頭,“或許與你正在調查的事有關,難道掌門不想知道嗎?”
看著他沉默的臉紀星再次開口,“我知曉掌門是不想拖我下水,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自從我知道這件事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困於這漩渦之中了。”
她的目光灼灼,向來懶散的神情竟然奇異地多了嚴肅與認真。
全然不像是她這個年齡能說出來的話。
邢暮有些微怔,他思慮半晌,最終沉沉地喟歎一聲,“你倒是變了許多。”
似是欣慰又感慨。
“是嗎?”
籠著迷霧的眸底搖曳著縷縷碎光,她淺淡的唇瓣染上了血色,令人心神微動。
邢暮沒有回應她的坦蕩的疑問,他隻無奈地搖了搖頭,“你想知道些什麼?”
紀星不再猶豫,她直白地開口:“陸之東......是吧,他如今是死是活?”
邢暮也不惱她的直白,他點點頭道:“死了。”
紀星:“那為何魂燈未滅,靈命無蹤?”
邢暮:“他早已被魔氣奪舍了,因而營造出了並沒有死的假象。至於他與靈命之間的聯係,似乎被什麼我不知道的的東西斬斷了。”
她有些疑惑,“奪舍?”
邢暮點頭:“他被分屍了。還記得那一日我與你在後山相遇嗎?那時感知到的魔氣就是從他的屍塊中探知到的,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他魔族進入了後山,不知是外麵的,還是裏麵的。”
魔族?
白發男子所追求的祭祀之法也是與魔族的相關的邪法。
紀星眼神一暗:“那不知掌門有什麼看法?”
“他與魔族有勾結。”
“目的?”
“未知。”
紀星眼波流轉,“掌門應當已經知道了是誰殺了他吧。”
邢暮點頭:“何桑。”
看來確實是她。
不過這下輪到紀星疑惑了,“她能破了後山的禁製?”
“她身上有我之前說過的奇怪的氣息,應當是那不明的氣息幫助了她。”
黑鳳的氣息還有這功效?
“魔族能闖入,其他不明物體也能闖入,你們是不是要考慮考慮將這結界改良換代一下。”紀星對那漏風的結界頗為嫌棄。
她隻是隨口吐槽,沒想到聽了這話的邢暮卻認真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她沉默了。
行吧,就當她的話有些建設性的奇效,賀山派到時候發展起來了還得感謝她。
隻是一旦和魔族扯上了關係,那就不太好處理了。
雖然魔族主要的魔修大體能夠保持清醒,但其他不受管教的、失控的魔修更多的像是反社會人格,他們以自我享樂為目的,以變態虐殺為愛好,一旦被魔族中的這群人盯上了......